公孙零转头看了青风一眼,“不是怕我们,是怕你,如果方才换做你去问,估计那位大叔早就吓飞了,话都不会回你。”
这段前后二十多米的路段,只要前后的方向可进退,门路两边是稠密的竹林,竹林以后是低矮的土丘,只听耳边阵阵冷风萧瑟,四周温馨的有些诡异。
收到指令的月随风,并没有当即策马分开,反而也让了位置,对文孺道:“二哥,你先走,我来断后!”
言毕,文孺当即拉扯马缰,靠到竹林边,让了位置。
青风探头看了又看,“阿谁大叔真是好笑,至于这么惊骇么,莫非还怕我们抢了他那头黄牛不成。”
“多谢大叔,叨教……”月随风本来还想多些事情,可那人一溜烟,固然牵着牛,却走得极快,直奔不远处的一间屋子。
当火堆的树枝燃尽,只剩下一堆灰烬时,天也敞亮了起来,马车上的两人连续跳了下来,揉着睡意未尽的眼睛,伸伸懒腰后就向青帐这边汇合过来。
这一段山路有些崎岖,很多路段不宜策马代步,可算是马背上跑一段,双腿走一半,终究赶在太阳还没有下山之前,六人一前一后的骑马跑上了田间巷子。
月随风和文孺一番清算和填饱肚子后,公孙零才醒来,另一个青帐内的青风,仍在呼呼大睡,楚伯玡无法只好进帐将他唤醒。
此时晌午已过,天气阴沉,为了在入夜之前赶到村庄里,六人没再做任何憩息,马不断蹄的直奔向村庄的方向。
楚伯玡一听,当下心中有了几分数,估计这就是之前文孺口中所指的途中凶恶了,他不动声色的也看了看四周,虽不知接下来会呈现甚么环境,但心中不由暗忖,若真是如此,或许这两人的身份,一会就能晓得。
这以后的一起,无惊无险,固然路过几个城池,但除了筹办途中的粮水,置换马匹,月随风都没有安排在城中做任何多余的逗留。本来走的官道,也换做了巷子,颠末十多天的路程后,踏进了临淄境内。
“文二哥,随风哥哥,你们在干吗?产生甚么事情了吗?”青风看着两人神经紧绷,摸不着脑筋。
冷风吹了一夜,当天涯边有些昏黄亮色时,归云俄然惊醒,在他展开眼的那一刻,楚伯玡从那双眼睛里清楚瞥见了惊骇,只是那充满惊骇的神采稍纵即逝,即换做睡意迷蒙的板滞。
固然不远处有几间房舍,屋顶都还冒着炊烟,但是,自从进了村庄,除了刚才那一个牵牛的男人外,再没瞥见其他的人影。
“如何了?莫非是……”青风莫名的愣愣道,“不会是方才那位大叔耍了我们吧?哼,要真是如许,欺负我们不认路是吧,我现在就归去找他,白叟家又如何样,先揍一顿再说!”
劈面碰到一个牵牛的农夫,看边幅约莫五十多岁的男人,身形非常健硕,那人瞥见风风火火进村的六人,一早就已立足侧目看了好了一会。当他们越来越靠近时,这名男人似是特地让路,又似慌乱的遁藏,只见他拉着黄牛,俄然掉转方向,脚下短促得有些混乱。
“哼!好男不跟女斗,我懒得跟你辩论。”青民风呼呼的瞪了公孙零一眼,眼角的余光瞄了几次归云的背影。
“大叔,请留步。”带路在前的月随风快马追了上去,随即一跃跳上马背,丢开缰绳,快走几步的追了上去,“大叔,叨教这村庄里可有留宿的堆栈?”
“是啊。”楚伯玡笑了笑,往竹林那边望去,“那人是不是指错方向了,为何竹林那边看不到一间房舍?”
青风转头看了一眼楚伯玡,随即跟其别人一样往竹林那边望去,“看,这会就算指错方向,也跟我没干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