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姐儿,宜姐儿在家吗?”
“我的称都拿来了,就在院子里。你小舅都跟我说了,这段时候我就在你家陪你。”
“你们拿山核桃做甚么啊?那玩意儿壳又硬,不好剥,吃的人也少。”
“你被休了?”牛大嫂有些吃惊。
“大舅娘?”顾嘉宜披好衣服,摸索着叫了几声,公然没有人承诺,她应当还是回家了吧,想来明天也不过是一时嘴快,逞一时之能罢了。
“行了行了,你们这是要做甚么啊?”袁氏看着草席上的红枣问道。
“大嫂家里是有称的吧?拿畴昔再称称。”
“舅娘就不晓得了吧,省会的人爱吃这东西。”
“要买枣子?找我啊!”
“本来是如许。”
袁氏见两人一副惊呆了的模样,不由笑道:“这有甚么好吃惊的?何醇那种孬货我早就不想和他过了。明天早上我就去闹了一场,还是族长主持了我们的和离。不过呢,除了那祖宅归了何醇,地盘和田产甚么的都归了老娘。如何,我说牛家大媳妇,你还不晓得这事啊?”
“舅娘,我的山核桃但是和别家的不一样啊!”
顾嘉宜从里屋搬出那盆红枣,“虽说隔了一夜,但还算红艳,个儿也大,大嫂看着能够吗?”
“咦,那又是甚么?”袁氏指着门旁的一篮子黑乎乎的东西问道。
顾嘉宜没有推让,接过钱的时候,内心竟然有一丝小小的高兴。
“这……姐姐开甚么打趣呢,哪有寡|妇再再醮的说法,这会遭人戳脊梁骨的。”
牛大嫂扒拉了几下,笑道:“你舅娘也算是个实诚人,没有挑些烂枣子给你们,我瞧着都好,我都要了。”
“舅娘没有别的意义,”袁氏有些难为情,“之前或许是我做的不对了,但是今后我就要住这儿了,等找到屋子再搬走。”
喝了杯清茶,就闻声内里牛大嫂的声音。
“这菜还真是丰厚呢。”
何之浩走的很早,顾嘉宜醒来的时候,已经闻声开门的声音了。她坐起家,透过窗户瞥见他走出了大门。
“舅娘啊,”顾嘉宜放下筷子,内心闪过一丝迷惑,“你娘家是那里的啊?”
“我有甚么与众分歧的?要真说有啊,也是你们看不开啊。就说你吧,你才多大啊,丈夫死了也有一年了吧,你莫非真的甘心守在这牛家一辈子?为甚么不再醮,或者回娘家呢?我如果有娘家我也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