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狠狠瞪了一眼袁氏,回身走了。
“那明天您来,是为甚么啊?”
“明天不是你生辰吗?我来插手你的生辰宴的,趁便,再借点钱花花,唉,你大舅那没出息的,也不出去干活了,成日和金花厮混,一大师子都靠我赡养呢。”
袁氏这话说的理所当然,一副没脸没皮的模样。想当初,袁氏被丢弃赖在何之浩家里,倒也表示出了一些自主自强之类的精力,当时还觉得她改好了,如何现在却又变本加厉了呢?本来分歧的景况,能够磨练出分歧的心智,袁氏本心不坏,就是贪婪成性,又生的一副能撒泼的好性子,景况稍好些,赋性便透露无疑。
“你也别活力。我小姑这小我我最体味了,标致却又脆弱,读过书,脑筋却又陈腐,当年竟然喜好上一个穷酸秀才……”袁氏俄然愣住,捂住嘴,四下张望。
再说乌独,顾嘉宜倒是有所耳闻,那边属于游牧民族的聚居之地,萧瑟偏僻,路途悠远,一个未到一岁的婴孩被送到那儿,只怕路上便已经死亡了。这么想着,顾嘉宜不由捏紧了拳头。
袁氏的眼睛里俄然闪现出刺眼的光芒,“你公然这么快便被激愤了。”
顾嘉宜听得一头雾水,袁氏这段时候,究竟经历了甚么?
袁氏在椅子上坐下,翘着腿,有些对劲地说道:“你大舅是休了我啊,可厥后又八抬大轿把我抬归去了啊,金花那贱人还是做了妾,我仍然是你名正言顺的大舅娘。”
“大胆贱婢,”顾嘉茗指着寻芳喝道,“竟敢当着我们的面,对舅夫人无礼,来人啊,将她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对,当时你娘是没结婚,但是我要说她是结婚以后写的那也何尝不成啊。你娘再醮,失了名节,本就对你倒霉,现在又抖出她同外男有染,那就真的把你给毁了啊,怕是你同小店主的婚事也得告吹了吧?”
“买卖好,但是家里开消也大啊。”袁氏边说边看着刚做的蔻丹。
顾嘉宜听了这话,从速拉开两人,“姨娘,您消消气,别跟她普通见地。袁姨,我记得大舅给了您一封休书,您和何家没有干系了,跟顾家那就更没有干系了。”
这时,院子里俄然喧闹起来。
她起家往床边走去,瞥了眼被翻开的枕套,内心不由迷惑,薄乐尘做事一贯谨慎,跑来别人房里找东西,应当不会留下这么较着的印记啊。
顾嘉宜起家,看也不看袁氏,只问二姨娘:“姨娘,她如何来了?”
“小宜,你这是干甚么?”顾嘉茗抢先一步说道,“我传闻舅娘过来看你,便和老夫人一道过来了,如何感受你和舅娘仿佛有点不镇静呢?”
二姨娘翻了个白眼,“太没端方了,乡野村妇!二蜜斯,您最好跟这类人抛清干系,我们顾府是甚么人家,这类贩子村妇也想来攀干系!”
顾嘉宜也顺着看畴昔,笑道:“舅娘这蔻丹做的标致,想来表姐她们过得也不错吧。”
“不不不,”袁氏摇摆着食指,“你只说对了一半。你有把柄在我手中,我也好拿捏你啊。”
顾嘉宜内心“突”地一跳。
寻芳眉头一皱,“主子,奴婢出去看看。”
“哼,”袁氏走到二姨娘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这个贩子村妇也是你们顾家夫人的嫂子,你家夫人见了我还得恭恭敬敬,你一个侍妾竟敢在我面前放肆!”
“如何,回了顾府,连舅娘也不认了?”袁氏斜着眼说道。
顾嘉宜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这些信又能申明甚么,未婚女子给男人写信在这儿不是很普通吗?”她还记得,那些满大街追着薄乐尘跑的女孩儿,这么猖獗的行动,都没有遭到攻讦,写几封信又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