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好,但是家里开消也大啊。”袁氏边说边看着刚做的蔻丹。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门外鲜明站着顾嘉茗和老夫人。
“是吗?”一向没有说话的老夫人似笑非笑地反问道,目光在袁氏和顾嘉茗身上逡巡着,收回一声几不成闻的轻叹。
顾嘉宜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这些信又能申明甚么,未婚女子给男人写信在这儿不是很普通吗?”她还记得,那些满大街追着薄乐尘跑的女孩儿,这么猖獗的行动,都没有遭到攻讦,写几封信又如何了?
顾嘉宜听着她这阴阳怪气的声音,不由心生肝火,直直地看着她。
寻芳眉头一皱,“主子,奴婢出去看看。”
顾嘉茗听着,不由有些愤怒,面上却不得不说了一些好话。她的目光转移到地上,看了眼信纸,装模作样地惊呼一声,捡起一张道:“祖母,这笔迹仿佛是母亲的。”
“明天不是你生辰吗?我来插手你的生辰宴的,趁便,再借点钱花花,唉,你大舅那没出息的,也不出去干活了,成日和金花厮混,一大师子都靠我赡养呢。”
顾嘉宜紧紧捏着茶杯,掌心冒出了丝丝盗汗。
顾嘉宜从速拉住寻芳,看着顾嘉茗笑道:“姐姐别动气了,这内里有些曲解,寻芳没有胆量当着我的面侵犯舅娘,如果姐姐真要罚他,三十大板实在有些重了,寻芳一个女孩儿如何受得了,并且,姐姐你对下人这般刻薄,传出去,倒让人说我们顾家大蜜斯为人刻薄呢,不如罚寻芳去内里跪半个时候吧。”
袁氏刚想说话,就被寻芳点了哑穴。
“哼,”袁氏走到二姨娘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这个贩子村妇也是你们顾家夫人的嫂子,你家夫人见了我还得恭恭敬敬,你一个侍妾竟敢在我面前放肆!”
“哎呀,我的外甥女,你真的回顾府来了!”袁氏俄然大大咧咧地冲出去,上前想拉着顾嘉宜,却被寻芳反对了。
袁氏这话说的理所当然,一副没脸没皮的模样。想当初,袁氏被丢弃赖在何之浩家里,倒也表示出了一些自主自强之类的精力,当时还觉得她改好了,如何现在却又变本加厉了呢?本来分歧的景况,能够磨练出分歧的心智,袁氏本心不坏,就是贪婪成性,又生的一副能撒泼的好性子,景况稍好些,赋性便透露无疑。
“不必了。”顾嘉宜看了眼内里,能来制造事端的除了二姨娘和顾嘉茗还能有谁?
“那明天您来,是为甚么啊?”
顾嘉宜听了这话,从速拉开两人,“姨娘,您消消气,别跟她普通见地。袁姨,我记得大舅给了您一封休书,您和何家没有干系了,跟顾家那就更没有干系了。”
真是岂有此理!顾嘉宜对寻芳使了个眼色。袁氏只感觉面前一晃,胳膊传来一阵剧痛,手中的信纸便如同雪花般散落开来,再想动,却发觉满身生硬。
顾嘉宜听着,细细思考,那闲客小居的买卖这般暗澹,会不会同何氏母女开的茶水铺有些干系呢?
寻芳点点头,自行去了内里跪着。
顾嘉宜起家,看也不看袁氏,只问二姨娘:“姨娘,她如何来了?”
袁氏在椅子上坐下,翘着腿,有些对劲地说道:“你大舅是休了我啊,可厥后又八抬大轿把我抬归去了啊,金花那贱人还是做了妾,我仍然是你名正言顺的大舅娘。”
二姨娘狠狠瞪了一眼袁氏,回身走了。
顾嘉宜听得一头雾水,袁氏这段时候,究竟经历了甚么?
顾嘉宜内心“突”地一跳。
“对,当时你娘是没结婚,但是我要说她是结婚以后写的那也何尝不成啊。你娘再醮,失了名节,本就对你倒霉,现在又抖出她同外男有染,那就真的把你给毁了啊,怕是你同小店主的婚事也得告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