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不是你生辰吗?我来插手你的生辰宴的,趁便,再借点钱花花,唉,你大舅那没出息的,也不出去干活了,成日和金花厮混,一大师子都靠我赡养呢。”
“对,当时你娘是没结婚,但是我要说她是结婚以后写的那也何尝不成啊。你娘再醮,失了名节,本就对你倒霉,现在又抖出她同外男有染,那就真的把你给毁了啊,怕是你同小店主的婚事也得告吹了吧?”
顾嘉宜听着她这阴阳怪气的声音,不由心生肝火,直直地看着她。
顾嘉宜也顺着看畴昔,笑道:“舅娘这蔻丹做的标致,想来表姐她们过得也不错吧。”
“你娘写的字真都雅,”袁氏微微一笑,持续说着,边说边从袖子里拿出一叠厚厚的纸,“她给那秀才写了好多信,奉求我交给他,但是我如何能够给那秀才呢,信全被我扣下了,我还得留着你娘,把她卖个好代价呢!”
顾嘉茗听着,不由有些愤怒,面上却不得不说了一些好话。她的目光转移到地上,看了眼信纸,装模作样地惊呼一声,捡起一张道:“祖母,这笔迹仿佛是母亲的。”
“不必了。”顾嘉宜看了眼内里,能来制造事端的除了二姨娘和顾嘉茗还能有谁?
她起家往床边走去,瞥了眼被翻开的枕套,内心不由迷惑,薄乐尘做事一贯谨慎,跑来别人房里找东西,应当不会留下这么较着的印记啊。
“买卖好,但是家里开消也大啊。”袁氏边说边看着刚做的蔻丹。
“大胆贱婢,”顾嘉茗指着寻芳喝道,“竟敢当着我们的面,对舅夫人无礼,来人啊,将她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再说乌独,顾嘉宜倒是有所耳闻,那边属于游牧民族的聚居之地,萧瑟偏僻,路途悠远,一个未到一岁的婴孩被送到那儿,只怕路上便已经死亡了。这么想着,顾嘉宜不由捏紧了拳头。
“不不不,”袁氏摇摆着食指,“你只说对了一半。你有把柄在我手中,我也好拿捏你啊。”
“我传闻你开的茶水铺买卖挺好的啊。”顾嘉宜喝着茶,漫不经心肠问道。
顾嘉宜起家,看也不看袁氏,只问二姨娘:“姨娘,她如何来了?”
顾嘉宜听着,细细思考,那闲客小居的买卖这般暗澹,会不会同何氏母女开的茶水铺有些干系呢?
这时,院子里俄然喧闹起来。
“你这么做,就是为了让楚家退婚,好成全你女儿?”
前面二姨娘也紧跟着出去了,她身量没有袁氏高,步子没有袁氏大,几近是一起小跑跟着追出去的,此时胸口起伏的短长,单手叉腰,一脸愤恚。
“哎呀,我的外甥女,你真的回顾府来了!”袁氏俄然大大咧咧地冲出去,上前想拉着顾嘉宜,却被寻芳反对了。
袁氏刚想说话,就被寻芳点了哑穴。
“你也别活力。我小姑这小我我最体味了,标致却又脆弱,读过书,脑筋却又陈腐,当年竟然喜好上一个穷酸秀才……”袁氏俄然愣住,捂住嘴,四下张望。
顾嘉宜听了这话,从速拉开两人,“姨娘,您消消气,别跟她普通见地。袁姨,我记得大舅给了您一封休书,您和何家没有干系了,跟顾家那就更没有干系了。”
寻芳眉头一皱,“主子,奴婢出去看看。”
顾嘉宜内心“突”地一跳。
“她哪能跟你比,你是顾家的令媛,金枝玉叶普通,玫儿不过只是个乡间丫头罢了。但是啊,有句话也说的好,花无百日红,你也曾住过乡间,这今后啊,说不定还得回到乡间。”
“哼,”袁氏走到二姨娘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这个贩子村妇也是你们顾家夫人的嫂子,你家夫人见了我还得恭恭敬敬,你一个侍妾竟敢在我面前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