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天您来,是为甚么啊?”
“不不不,”袁氏摇摆着食指,“你只说对了一半。你有把柄在我手中,我也好拿捏你啊。”
“她哪能跟你比,你是顾家的令媛,金枝玉叶普通,玫儿不过只是个乡间丫头罢了。但是啊,有句话也说的好,花无百日红,你也曾住过乡间,这今后啊,说不定还得回到乡间。”
“你也别活力。我小姑这小我我最体味了,标致却又脆弱,读过书,脑筋却又陈腐,当年竟然喜好上一个穷酸秀才……”袁氏俄然愣住,捂住嘴,四下张望。
“对,当时你娘是没结婚,但是我要说她是结婚以后写的那也何尝不成啊。你娘再醮,失了名节,本就对你倒霉,现在又抖出她同外男有染,那就真的把你给毁了啊,怕是你同小店主的婚事也得告吹了吧?”
前面二姨娘也紧跟着出去了,她身量没有袁氏高,步子没有袁氏大,几近是一起小跑跟着追出去的,此时胸口起伏的短长,单手叉腰,一脸愤恚。
“小宜,你这是干甚么?”顾嘉茗抢先一步说道,“我传闻舅娘过来看你,便和老夫人一道过来了,如何感受你和舅娘仿佛有点不镇静呢?”
袁氏刚想说话,就被寻芳点了哑穴。
“大胆贱婢,”顾嘉茗指着寻芳喝道,“竟敢当着我们的面,对舅夫人无礼,来人啊,将她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哎呀,我的外甥女,你真的回顾府来了!”袁氏俄然大大咧咧地冲出去,上前想拉着顾嘉宜,却被寻芳反对了。
顾嘉宜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这些信又能申明甚么,未婚女子给男人写信在这儿不是很普通吗?”她还记得,那些满大街追着薄乐尘跑的女孩儿,这么猖獗的行动,都没有遭到攻讦,写几封信又如何了?
“哼,”袁氏走到二姨娘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这个贩子村妇也是你们顾家夫人的嫂子,你家夫人见了我还得恭恭敬敬,你一个侍妾竟敢在我面前放肆!”
二姨娘狠狠瞪了一眼袁氏,回身走了。
“我传闻你开的茶水铺买卖挺好的啊。”顾嘉宜喝着茶,漫不经心肠问道。
袁氏在椅子上坐下,翘着腿,有些对劲地说道:“你大舅是休了我啊,可厥后又八抬大轿把我抬归去了啊,金花那贱人还是做了妾,我仍然是你名正言顺的大舅娘。”
顾嘉宜听着她这阴阳怪气的声音,不由心生肝火,直直地看着她。
寻芳眉头一皱,“主子,奴婢出去看看。”
“明天不是你生辰吗?我来插手你的生辰宴的,趁便,再借点钱花花,唉,你大舅那没出息的,也不出去干活了,成日和金花厮混,一大师子都靠我赡养呢。”
顾嘉宜也顺着看畴昔,笑道:“舅娘这蔻丹做的标致,想来表姐她们过得也不错吧。”
顾嘉宜紧紧捏着茶杯,掌心冒出了丝丝盗汗。
顾嘉宜从速拉住寻芳,看着顾嘉茗笑道:“姐姐别动气了,这内里有些曲解,寻芳没有胆量当着我的面侵犯舅娘,如果姐姐真要罚他,三十大板实在有些重了,寻芳一个女孩儿如何受得了,并且,姐姐你对下人这般刻薄,传出去,倒让人说我们顾家大蜜斯为人刻薄呢,不如罚寻芳去内里跪半个时候吧。”
“你娘写的字真都雅,”袁氏微微一笑,持续说着,边说边从袖子里拿出一叠厚厚的纸,“她给那秀才写了好多信,奉求我交给他,但是我如何能够给那秀才呢,信全被我扣下了,我还得留着你娘,把她卖个好代价呢!”
“买卖好,但是家里开消也大啊。”袁氏边说边看着刚做的蔻丹。
顾嘉宜起家,看也不看袁氏,只问二姨娘:“姨娘,她如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