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伸向身后的柜子,谨慎抽开抽屉,把剪刀紧紧握在手里。
扑扑的心跳声在沉寂的黑夜里格外清楚。
那绷着脸儿嗔嗔的小面庞,那盛着肝火燃着火焰的大眼睛,哎哟,真是要性命啊。
她的手指拂过梧桐两字,那双清冷悲怆的眼眸在她面前一闪而过,他是叫梧桐吗?
特别是抽刀的少年,看着边幅漂亮,那凶神恶煞的模样,清楚就是一个小霸王。
按照陆菲儿脑中的影象,此人是新庄头的儿子名叫陈三,此人不务正业,端赖父母用饭,是村庄里驰名的地痞。
她的视野在落在玉佩后背的几行小篆时愣住了。
陈杏儿实在早就醒了,不过父母不来,她不敢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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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宁眼中寒光一闪,握紧手中的剪刀,找准机会对着陈三的胸口就刺了下去。
在镇刑司的人面前这些人再短长也只能跪地哭着告饶,刚才害怕的要命的陈杏儿,这一会看着这些黑衣人的目光立马转为不屑。
卧听夜雨,起看雪晴,独立朴重,巍巍德荣。
现在她爹娘一来,她的胆量立马粗了,她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李天赐叫道,“娘,就是此人欺负女儿。”
谁跟你玩猫猫,呸,本公首要的是你的命。
门外却传来一轻一重地脚步声,莫非那少年又返来了?
一旁的陈杏儿,听她爹提到镇刑司,对劲地仰起脸,她还不晓得陆大爷这么快就升上了这么短长的官职呢,如果晓得刚才她还那里容得了他们几个猖獗。
陈三淫笑着,一步步向她逼近。“美人儿,哥哥来看你了。”
她拿起玉佩放在手中,纤细的手指悄悄抚过掌中的玉佩,心中欣然若失。
“呸,熊样。”
她心头一跳。
李天赐身后的四个侍卫好整以瑕地站着,乐得看好戏。
这块玉佩通透翠绿,中间雕镂了一尾锂鱼,在宫中见惯好东西的她,一看就知此玉不凡。
根在清源,天开紫英,星宿其上,美禽来鸣,
他暗中吸了口气,狐假虎威道,“这是都城陆家的庄子,我们家大爷陆文轩陆大爷顿时就要升任镇刑司的批示使,你们如勇敢在这庄子上肇事,镇刑司可不是茹素的。”
嘉宁从屏风后换好衣物出来时,少年早已拜别,她只看到了留在桌上的那块圆形玉佩。
嘉宁正想着,门被大力推开后,随后又吱哑一声关上了。
那些黑衣人会不会转头再来找他?
世有嘉木,心自通灵,可觉得琴,春秋和声,
室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少年穿好衣服后,屏住呼吸,正襟坐着。
“哪个吃了大志豹子胆的,敢欺负我陈三的女儿,不要命了。”
“哟,美人儿,还和哥哥玩起躲猫猫了。”陈三嘿嘿笑道,“哥哥还就爱这一套,看哥哥不抓住你。”
身上阵阵倦意袭来,她敛下心境,收好玉佩,正筹办合衣上榻。
他口中说着肮脏的话,一双淫手也同时向嘉宁伸了过来,嘉宁一个闪身,避了开去。
他看着面前这帮黑衣人目光凛冽,腰挂大刀,不像是好惹的。
一个走路一摇三晃,脸孔丑恶的男人走了出去了。
如果有缘必会相见,如果无缘就当梦一场。
只要他报出主子的名号,不怕他不跪头告饶。
嘉宁昂首向窗外望了一眼,雨停了,夜更深了。
他站起家,从腰间解下一块圆形玉佩,放在了桌上。
陈大的目光从那四个黑衣上身上转到了李天赐身上,厅中另一个悠哉坐着喝茶的少年被他主动忽视了。
陈大妻拍拍女儿的手,安抚道,“别怕,这桃花村还没人敢惹我们家,一会你爹会替你出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