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伸向身后的柜子,谨慎抽开抽屉,把剪刀紧紧握在手里。
“是小爷我,如何?想打斗?来啊,小爷手正痒呢。”李天赐站起家,抽出腰间的大刀,一屁股坐在厅正中的圆桌上。
见他接了衣物,她背过身去,在衣柜里找了一套素色的衣物,闪身进了室内的屏风前面。
在他们的地盘,那个如此大胆,竟然胆动他们的女儿。
伤口已经包扎结束,他还在这里沉沦些甚么?
嘉宁昂首向窗外望了一眼,雨停了,夜更深了。
嘉宁从屏风后换好衣物出来时,少年早已拜别,她只看到了留在桌上的那块圆形玉佩。
陈三淫笑着,一步步向她逼近。“美人儿,哥哥来看你了。”
他举起手中的大刀对准陈大,刀光粼粼吓得陈大双脚一软,差点跌倒。
这块玉佩通透翠绿,中间雕镂了一尾锂鱼,在宫中见惯好东西的她,一看就知此玉不凡。
陈大更是声大如打雷,差点掀了屋顶。
现在她爹娘一来,她的胆量立马粗了,她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李天赐叫道,“娘,就是此人欺负女儿。”
苍苍梧桐,悠悠古风,叶若碧云,伟仪出众,
少年飞速地瞥了屏风一眼,在看到屏风上那抹窈窕的身影时,目中的寒冰柔化了一角。
嘉宁冷眼看着他一步步向后退去,身子直接就抵在了柜子边,刚才用过的剪刀就在她身后的柜子里。
“哟,美人儿,还和哥哥玩起躲猫猫了。”陈三嘿嘿笑道,“哥哥还就爱这一套,看哥哥不抓住你。”
陈大的目光从那四个黑衣上身上转到了李天赐身上,厅中另一个悠哉坐着喝茶的少年被他主动忽视了。
她的手指拂过梧桐两字,那双清冷悲怆的眼眸在她面前一闪而过,他是叫梧桐吗?
“陈三,你胆小包天。”她喝道,“这也是你能来的处所,还不出去。”
他暗中吸了口气,狐假虎威道,“这是都城陆家的庄子,我们家大爷陆文轩陆大爷顿时就要升任镇刑司的批示使,你们如勇敢在这庄子上肇事,镇刑司可不是茹素的。”
室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少年穿好衣服后,屏住呼吸,正襟坐着。
少年的非常,嘉宁并没有发觉到。
虽说她已经替少年包扎了伤口,不过没有代步的马匹,不知他如何脱困?
嘉宁正想着,门被大力推开后,随后又吱哑一声关上了。
陈三鄙陋一笑,透过那双醉眼,盯着少女,醉眼看花,只感觉面前的人儿彻夜更是美上了几分。
他再伸手,嘉宁又一个闪身。
她拿起玉佩放在手中,纤细的手指悄悄抚过掌中的玉佩,心中欣然若失。
她心头一跳。
陈大妻拍拍女儿的手,安抚道,“别怕,这桃花村还没人敢惹我们家,一会你爹会替你出气的。”
她的视野在落在玉佩后背的几行小篆时愣住了。
“哪个吃了大志豹子胆的,敢欺负我陈三的女儿,不要命了。”
他看着面前这帮黑衣人目光凛冽,腰挂大刀,不像是好惹的。
嘉宁眼中寒光一闪,握紧手中的剪刀,找准机会对着陈三的胸口就刺了下去。
根在清源,天开紫英,星宿其上,美禽来鸣,
他口中说着肮脏的话,一双淫手也同时向嘉宁伸了过来,嘉宁一个闪身,避了开去。
身上阵阵倦意袭来,她敛下心境,收好玉佩,正筹办合衣上榻。
谁跟你玩猫猫,呸,本公首要的是你的命。
嘉宁自嘲一笑,她都本身难保,哪有空操这份闲心。
只要他报出主子的名号,不怕他不跪头告饶。
“我的儿啊。”陈大妻扑到女儿身上,哭喊了起来。
在最后的惊吓过后,陈大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