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用心的?”沈诺岚嘲笑一声,“不是用心的你差点害死棠棠?”

白平昌目瞪口呆,他晓得,沈诺岚毫不是和他开打趣,他如果然敢泄漏一丝一毫,白府非得被她灭门了不成。

“你威胁我?”沈诺岚的眼神顿时变得冰寒彻骨,“你帮我保守奥妙,我也帮你平步青云,这是我们当初谈好的前提,现在你也已经坐到了三品侍郎的位子,我并不欠你分毫。至于奥妙,就算和离以后你也要持续守着。只要这世上传出只言片语,我不管是不是你说出去的,到时候,白府高低,鸡犬不留!”

听到沈诺岚的痛斥声, 白平昌身子一抖,挤了个笑容出来,抬开端道:“夫人去那里了?这么晚才返来?”

晓得明天是逃不过了,白平昌认命地取了个棉巾子,折好咬在口中,握紧手中的剑,看好小脚指的位置,用力砍了下去。

“我真的不是用心的,夫人你信赖我呀,我只是有些活力退亲之事,让车夫把马车赶得颠簸一些,没想到那车夫不顶用,竟然从马车上掉了下来,害得马车失控棠棠受伤,这真的不是我的本意。”白平昌说完,生恐沈诺岚不信赖,三指并拢竖起,“夫人如果不肯信赖,我能够对天发誓!”

脑袋?开打趣!手指?必定不可,他是文人,少了根手指没准被说成是面貌不端,连官都不能做了。

“伉俪交谊?”沈诺岚不成思议地看着他,“我们之间有伉俪交谊这类东西吗?”

“夫人,我不是用心的!”白平昌扑通一声跪在了沈诺岚的面前。他和沈诺岚了解了十几年,深知她大要看起来温婉贞静,实则是个杀伐勇敢的性子,而苾棠则是她的逆鳞。现在他动了苾棠,真不晓得沈诺岚会如何措置他。

“阿谁马车已经被肃王扣下了,想必以他的才气,很快就能查明本相。”沈诺岚轻视地看了看白平昌惨白的脸,“现在,你是想私了还是公了?”

白平昌见沈诺岚沉默不语,不由得心惊胆颤,他跪在沈诺岚面前,谨慎地拉住沈诺岚的衣袖,“夫人,看在我们了解十几年的份上,你就谅解我这一次吧。”

沈诺岚缓缓地走到椅子上坐下,苗条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悄悄敲了两下,“你知不晓得阿谁马车夫在逃脱之前说了甚么?他说是你教唆的。”

公了丢掉性命,私了只是受伤,白平昌不消想也晓得该如何选。

白平昌这才反应过来,本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被沈诺岚套了话。盗汗“唰”地从他的额头淌了下来,他满脑筋只剩下两个字:“完了!”

他重重地喘了好几口粗气,大着胆量看向本身的脚,惊奇地发明小脚指还在,上面只划了一道浅浅的伤痕,连血都没出。

沈诺岚沉默半晌,白平昌大气都不敢出,屋子里死普通的沉寂。

“那、阿谁车夫……”白平昌支支吾吾地说道:“阿谁车夫返来以后就惧罪他杀了,不是我杀的他!他差点害死棠棠,晓得本身是难逃一死,返来以后就服毒他杀了。”

白平昌重新握紧宝剑,鼓着腮帮子,胸膛狠恶起伏几下,猛地扔下宝剑,跪到沈诺岚身前,“夫人,夫人看在我们多年伉俪交谊的份上,饶过我此次吧?”

可如果然在女儿方才遇险以后弄死他,不免会引发别人的猜想,先是猜想白平昌就是试图侵犯女儿的凶手,然后就会猜想一个父亲为甚么关键死女儿,到时候,有那心机深的没准又会想到十四年前的事,那她和女儿的奥妙就一定能保住了。就算事隔多年早就没人能晓得当年产生了甚么,她也不想让任何流言流言涉及到宝贝女儿身上。

白平昌一点一点地把左脚上的靴子脱掉,又把袜子去了,他不幸兮兮地看了沈诺岚无数次,但愿她能饶过本身,可惜,她只是一脸安静地坐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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