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听得这一句却又想起傅修齐的那些个话,才消的气不免又起来了,一张笑着的脸也沉了下去:“哦,侯爷也感觉我这算是贤妻?”
因为傅修齐连着熬了好几夜,这一回,眼底的黛青的确浓若黑墨,眼睫往下一扫,面上的困乏之色更是如何也掩不住,真真是称得上容色蕉萃。
傅景轩虽不知昨日府里的事可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够嘲笑傅修齐的机遇。他瞥了傅修齐一眼,紧接着也道:“二弟,不是我这个做哥哥的说你。你这年纪,可不好太放纵。”
傅景轩:“呵呵。”
至公主看着傅修齐那张脸,又看了看一脸讽刺的三皇子和傅景轩。作为一个颜控,她踌躇了一下,还是决定站在脸都雅的一边,非常干脆的与傅修齐道:“你说的,我天然信赖。”
平阳侯府正房里,许氏与平阳侯伉俪两人自是一番恩爱,而傅修齐此时却单独一人在屋里,埋案疾书。
白嬷嬷说罢,许氏便已先摔了帕子,气得几近便要垂泪:“家里是短他吃了,还是短他穿了,竟是叫他如许说我!我自问本身这么多年来也是尽了心的,再没有虐待过他,不过是叫人拿了些东西,竟就被他这做儿子的指着脸骂!”
许氏得了他的话,这才开口叮咛下去。
这么想着,许氏倒是感觉内心那口气算是没了,一时儿心平气和起来,这就推着平阳侯去净室沐浴了。
姬月白正嘀咕着傅修齐指不定夜里憋着坏水关键人,目睹着对方看过来,这就跟着点头。她眨巴了下眼睛,颊边显出米粒大的酒涡,声音甜的就像是金黄黏稠的蜂蜜:“我当然也信赖你。”
她如何会不晓得真正做下这错事结下错果的是平阳侯, 可.......
一念及此, 许氏不由抬起眼去看正在擦脸和手的平阳侯。
以是,他筹办熬个夜,好好的把这治黄之策重新写起。
平阳侯脸容极白, 热巾子敷在脸上,不一时便敷出淡淡的薄红来, 更加衬得眉睫乌黑, 黑眸沉沉,便是那一头乌发也乌黑如墨。
昨早晨才调了一碗“毒鸡汤”的傅修齐:“.....”
平阳侯喝了两口粥,也觉胃里舒畅很多:“娶妻娶贤,我这是家有贤妻万事足。”
至公主的确感同身受,肉痛如割,捂着心口,哼哼着去瞪傅修齐:“你,你如何又熬夜啊?!”的确是仗着天生丽质不拿脸当回事!
平阳侯顺手将热巾子丢给旁人,转头与她笑了笑, 点头应了:“还是夫人细心。”
平阳侯只得也看白嬷嬷,冷着声:“但是有人在夫人跟前混闹了?”
许氏也不说话,只拿眼往身边的白嬷嬷处扫了一眼。
粥是用鸡汤在沙锅渐渐熬煮出来的, 出锅时撒了些葱末, 鲜香四溢。因是用足了火候,粥米熬得软糯,鸡肉也是入口即化,喝着也觉舒畅。
他写的这策论内里不但只是简朴的“束水冲沙法”的理念,还特地在“束水冲沙法”的根本上提出了遥堤、缕堤、格堤、月堤等,深切浅出的写出了详细目标:用缕堤收缩河道,束缚水流,用水势冲去河道底部堆积的淤泥;用遥堤在黄河上分出沉砂池和蓄洪区,在低凹地段修沸水坝,归流导入主河道..........
许氏被平阳侯如许柔声细语的哄着,身子早便软了下来,眼泪也不掉了,红着脸啐他:“你,你如何整日里就想这些个事?!”
姬月白眨巴下眼睛,笑着点头:“我晓得啊。”
姬月白点点头,踌躇了一下,还是委宛提示对方道:“我传闻,有些事做早了,对身材不好,你也别总熬夜,要长远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