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诺瞧了瞧云婉扬的面色，本来就是个白净的人，这会儿连唇色都有些浅淡，便道：“我瞧你气色不甚好，可有甚么不舒畅的？”
书院隔几日也会让学子们稍稍歇息，头一天早晨宁无愠便跟方诺提及了想要在院子里种些花草的事情。
话一出口，云婉扬立时便发觉出了不当，一旁站着的绿野也有些不虞，方诺跟宁无愠大婚半年不足，也没甚么动静出来，除了女人和姑爷二人以外，焦急的人多了去了，这位周夫人还真成心机，方才有身就说这类话出来。
被宁无愠笑，方诺踢了他一脚：“你懂甚么，女人说翻脸也就是三句两句的事情。”
云婉扬瞧着方诺，至心实意地伸谢：“多谢方姐姐。”
“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就怀上了，身上没劲儿得短长，方才还躺在床上。”
周处古点了点头，说到底这是该让妇人出面的应酬，他老是没有方诺想得细心。
周处古来的时候，见到方诺还特地伸谢，方诺不好说甚么让他在家中多做事的话，只道：“婉扬说让我帮着请个婆子，我一会儿便让绿野去瞧瞧。”
听方诺笑着伸谢，李晏回道：“我是恋慕宁兄的，以画相赠，祝你们伉俪白头偕老！”
云婉扬有身的事情，李晏还不晓得，不过让周处古过来用饭，他们天然都不会有甚么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