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愠轻笑点头,将她揽进怀中,道:“安安稳稳脚结壮地才好。”
“这几日在茶肆如何见不到宁公子?”
“那你猜她是甚么身份?”
“诺诺,且去瞧瞧绿野她们泡茶了没有。”
方诺窝在软榻上笑,她比宁无愠差的远,孩子还是随他好了。
“无妨,夫人请便。”方诺小腹微凸,任谁都瞧的出是个妊妇。
“下个月是父亲的忌辰,本该归去祭祖扫墓,现下却只能留在都城,这个月便不食荤腥,不会友朋。”
“归去要半个时候,先歇一会儿眼睛。”
方诺瞧了一眼中间坐着的这位安公子,微微屈膝见礼:“家中陋水粗茶,安公子莫要嫌弃。”
“是么,”方诺托腮,又问:“你前次问我女扮男装之事,倒是为何?”
“想哪儿去了,”宁无愠伸手,悄悄敲了敲她脑袋:“下考场是要验身查籍的,连替考都不成能,如何会让女子混出来?”
这安公子没待多久,便分开了,宁无愠进卧房,见方诺笑眯眯地瞧他,便问:“如何了?”
“对对对,快跟我讲讲是赶上甚么成心机的事情了?”
宁无愠隔三差五便会出去一趟,方诺也问过一次,说是熟谙一下同届的举子。
“说不准是哪家的蜜斯, 来瞧瞧你们中有没有中意的, 选个快意郎君归去。”说完抱着宁无愠的脸,上高低下细心打量了一番,点头道:“这位公子好边幅!”
“这月是家父的忌辰,不便出门交游。”
宁无愠挑眉:“说是国子监的门生。”
“也只能这般了,这一试出来,有甚么分歧适的我再给你改,另有两试呢。”
“诺诺这衣裳都这般丰富了,放心便是。”宁无愠瞧见方诺做的衣裳,也是哭笑不得,内里零寥落落缝了布块,晚间保暖用,还特地将右臂空了出来,便利他写字。
“你觉不感觉声音也有些耳熟?”
“本日茶肆去了一个年青人, 我瞧着有些奇特。”
固然晓得如果不唤他,估计能睡到明天早上,戌时末的时候还是将人喊起来吃了晚餐。
李晏租住的处所离他们二人住处也不远, 没几日方诺便听宁无愠说周处古也到了都城。
方诺随便扫了一眼畴昔,此人边幅不俗,身上的衣裳也不是浅显人穿的起的,施礼道:“见过安公子。”
电光火石之间,方诺感觉这声音有些熟谙,一时候却记不起来在哪儿听过,抬脚回了卧房,倚在软榻上,拿着绣棚扎了两针,不经意地昂首往窗外瞧了一眼,俄然想起前次宁无愠问她女扮男装之事,抿唇笑了起来,她公然不能胡思乱想,这白富美不是找上门来了?
此人身量在一众举子中都显得非常矗立,方诺垫脚跳了跳冲他招手,宁无愠也瞧见了她,快步走了过来:“谨慎孩子。”
方诺忍不住笑:“那但是大官的闺女,一步登天青云直上呢!”
此人也就是一晃神的工夫便复苏了过来,回声道:“好。”然后将方诺扶上马车,才回卧房去。
“还真是甚么都瞒不过你,”宁无愠笑着坐下:“我说的便是此人。”
方诺将信将疑地瞧了宁无愠一眼,这是个孝子,没甚么大题目,但总感觉有甚么旁的原因,只道:“那我跟绛霄说一声,让她做饭重视一些。”
宁无愠听罢,连连点头:“原是如此,我闺女今后随了诺诺,定然聪明。”那些举子都还未瞧出这位安公后代扮男装,连李晏都被蒙在鼓里。
方诺忍不住笑出声:“你吃茶的时候,那女人拿帕子擦了一下汗,稍稍翘了翘小指又顿时收了归去,或许是常日见的男人太黑了些,还真是在脸上匀了深色的脂粉,沾了一点在红色的帕子上,不谨慎就被我瞧见了。不过若不是你先前问我过,我怕是也不会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