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愠定睛看着她,面上浅浅的笑意,俄然感觉有些压抑不住的情感,一把将方诺抱在怀中,声音有些暗哑:“诺诺,当年我求娶你,许不是非常至心,现下还可否至心相待?”
这倒是好久未见的故交。
想了想还是悄悄拍抚了宁无愠的脊背:“伉俪自要至心相付。”
宁无愠点头,跟她讲起了在宫中行走要重视的事项礼节,方诺是得王氏真传的人,礼节上面自是不会有甚么错处。
对于宁尚从府中消逝这件事情,好音倒是来方诺跟前问过,宁煦只在一旁听着,方诺说去了更好的住处,好音诘问,宁煦只跟没听到普通,不过两个孩子跟宁尚都不算非常熟谙,问过也就罢了。
红墙绿瓦的处所,大气寂静,方诺跟在宁无愠身后,谨慎翼翼地走着,皇宫当中行走,都是屏息垂首不敢有半分冒昧,没想到她不过是个小小的妇人,竟能让皇上在养心殿见她。
陪侍的还是位熟人。
“那两个孩子也是好的,不过我还是想要个亲生的女儿,到底知心。”云婉扬笑着说,方诺却看她眼中有薄薄的泪花。
“郑氏也不过驰名无实。”
她这般讲,宁无愠敛起眉眼,眸中神采暗淡不明,声音却轻柔暖和:“好。”
“这倒是,家中除了远志另有两个孩子,都唤我一声母亲。”当初进京的时候,周处古就带了一个通房丫环。
“臣妇惶恐,不知是娴妃娘娘和三殿下,疏漏之处还请娘娘包涵。”
“好音本日也在读书,前两日偷懒,被我罚
宁府宁大人的侧室和庶子上山进香被掳,不知所踪, 京中,皇上多了一名娴妃和一个流落在官方的皇子。
天子幼时得太后垂怜,才在这宫中有一席之地,听娴妃如许讲,点了点头说道:“没想到跟皇祖母另有几分渊源。”
天子牵过娴妃的手,也道:“朕传闻当初无愠求娶你的时候,许了平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词,也是为了朕,为了江山社稷才出此下策,既他求了,朕便来与你将这件事情讲清楚。”
再见云婉扬,还是肥胖的模样,却看出了几分疲态,眼下也爬上几条细纹。
方诺握了握她的手,安抚道:“总会有的。”
两人出宫之时带了很多犒赏,回到家中,宁无愠让人将皇上的犒赏收好,二人一道去了方诺房中。
宁煦发蒙以后,整小我便跟小大人普通,措告别事比之好音稳妥很多,本来就不是爱吵爱闹的孩子,现下连走路都是规端方矩轻声快步的。
天子抚掌:“这便好。”
方诺笑应:“今后便可常过来坐坐。”
这般讲方诺便不再多问,笑:“既如此,便要筹办一番,免得御前失礼。”
天子摆了摆手:“行了,你这个翰林侍读整日心不在焉,朕瞧着内心也不痛快。”又瞧着方诺说道:“宁方氏,朕的宁侍读但是好男儿。”
“进退有度,倒不似商户女。”
“诺诺,瞒了你这么久。”
方诺点头:“无妨。”她只感觉晓得了一件大事,也没有旁的太多情感,心下不起波澜。
宁无愠迁任翰林侍读, 方诺随他入京,竟有种仿佛隔世之感。
那一对母子不知所踪后,方诺问过宁无愠,他却未多言, 却不见哀痛惶恐之类的神情, 想来不会真的出甚么事情, 现下新帝即位, 竟要见她一个妇人, 方诺笑了笑,道:“皇上日理万机,怎地还能让我到宫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