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非是别人,却恰是绥州刺史李继冲。
未折损性命?罗开先面色有些古怪,面前固然大多宋军瘫坐于地没甚么大碍,但总有些不利鬼在之前的战役中受伤,折断手脚都不算甚么,有几个较着是从马背上栽了下来,那转动不得的模样定然是毁伤了腰椎,如果不能规复,如许活着恐怕还不如直接死去吧?
“世叔考校罗三乎?”罗开先晒然,“世叔既能为宋帝委任一方刺史,则所属州吏皆为世叔统领,那左司马王巩岂能例外?昨夜世叔携某同返绥州,本日王巩便遣军挑衅于某,若非意活着叔,彼辈岂知罗三何许人也?”
闻听罗开先语气中的慎重,李继冲稍一错愕,开口便道:“三郎但讲无妨!”
只是既然身处敌对,些许怜悯还是舍了吧。
凭罗开先的目力,远远地就辨了然对方是谁,便停息对被俘宋军的措置,转而叮咛部下把场面节制好,趁便措置自家身上的噜苏――之前争斗虽不狠恶,但刀枪无眼,还是没能免了有人受伤,所幸因有盔甲遮挡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