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洗脸用的毛巾里藏着的吉列刀片。”
“真是一群虔诚的小东西。”
“陈露露的头七。”
耳机里,传来的孟婆的声音。
玩弄地场,不竭地汇集死者的灵魂,打搅无辜者的糊口,乃至取人道命。
“另有我呀。”
王敏挣扎着,似是要禁止我。而我的耳机里,也适时地传出了孟婆的声音。
陈露露的葬礼,办的简朴低调而又仓促。
这,是为甚么?
“王欣桐。”
“名灵但是对人有害的。”我提示他道:“你晓得你这么做,差点捅出了多大的篓子吗?那名灵都魔化了,要不是我费经心机将它送回冥府,结果不堪假想!”
一郎一愣。
“我还能如何呢。说是要我罩着她们,一宿舍的人,曾经那么多欢声笑语,现在还在说这话,岂不是――”
我提起了我脚边摆着的落魂灯。
“没有,我们只是想记念一下她罢了。”王敏笑了笑,然后,悄悄凑到我耳边,嘘声道:“她已经去找孟婆报导了,明天是她投胎转世的日子。我刚收到动静,过程很顺利。”
安小燕悄悄捂住了脸。
这,就是真正的阴阳师!
“笨伯,别奉告他!”
我感慨着。
“那些究竟在我早就晓得了,只是早没跟你讲罢了。还记得你被子里找出来的针吗。”
沉寂的陵寝,从未如此暖和。
“好的,我记着你们了。”
他如此道,俄然瞥了一眼身边被挟持的王敏。
仿佛做了一个长得闻所未闻的梦。待我醒过来的时候,我正在县城的家里。
本来,才七天啊……
“那么,陈露露身后,她的式神去哪儿了呢……”
我们费经心机,总算把她的死,安插成了一场诡异而又疑点重重的车祸。
卢一哲看着我们,默不吭声地叹了一口气,望着窗外,沉默。
“太好了太好了,老天啊,这下终究能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