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依帅之命!”黑龙江军诸将纷繁欠身应对。
“军门!”靠近门口坐着的胡殿甲急了,蓦地起家喊了一句,又“噔噔”地连走几步到长官前,单膝点地抱拳道:“军门大人,分统大人,您,你二位不能忘了我胡殿甲啊!不能啊,我左营能够全部儿插手武毅军,我左营善战但是这东路弟兄们个个都承认,个个都竖大拇指的!杨大人,杨帮统,您给说说,说说啊!”
杨格还希冀着在依克唐阿的庇护下实施以移民实边为发端的团体计谋呐!
“辄!”老派的营官乃至统领们还是保持着老风俗。
周昭明从老将那边出来时,新奉军大营的辕门处已经堆积了三百多号弟兄,群情澎湃,热烈之极!在辽阳东路,在摩天岭、甜水站、草河堡、分水岭各处驻地,那个不知杨格之名?那个不知三战三捷?今儿,杨大人要遴选精锐去南路作战建功,去杀那些可爱的倭寇小鬼子了,凡是有些血气的男人都跃跃欲试或者振臂而起!
各部将领连续到齐,依克唐阿和黑龙江军诸将坐在右首,聂士成和芦榆防军诸将坐在右首,两边面面相对,商讨的倒是两军共同的好处和此后的战事分派。
聂士成微微一笑,劈面的依克唐阿也是浅笑点头,不过,二位主帅仿佛都不肯意表态。
一起上,宋占标和龚弼把细河河谷之战、草河堡之战详详细细向陈固及两位马弁说了一遍,早挑逗得三民气痒痒、手痒痒,连脚板底都觉着痒痒了。那马弁一听这话立时不甘心了,却又不好顶撞陈固,转头向另一马弁道:“三子,你归去,我也不归去了,留这儿投效武毅军!”
摩天岭新奉军大营,亲军哨周昭明一头撞进耿凤鸣的寝居之处,“噗通”一声跪下,向有些不知所措的老将几次磕着响头道:“镇台大人,镇台大人,标下蒙镇台大人多年恩遇,待昭明有如子侄,昭明不时候刻铭记在心!大人,昭明今儿决意临时投效武毅军新营杨大人麾下......”
天气微亮,十数骑戈什哈就带着榜文驰出铁梵刹,向各军驻地而去。戈什哈们一进营门就高喊:“奉依帅、聂军门令,晓谕各军听真!南路战事危急,东路拟新组救兵,以分统冯义和为统领,营务处提调杨格为帮统,抽调各营精锐健卒组五营新军!各军、各营有志愿杀敌建功者速速报名,择体力雄浑者、枪法精准者、熟谙南路地形情面者、敢白刃格杀者入五营新军!如有军统领、营管带勇于劝止部下者,依帅、聂军门先斩后奏,杀无赦!”
“胡大人,回座去!”冯义和瞪了一眼胡殿甲,见他不情不肯地扭头回走了,才说:“能打的都走了,我们这辽阳东路不要了?摩天岭还守不守?”说着,他抖了抖手中的文书,又道:“这上面没名儿的,十足老诚恳实跟着军门大人,不得有半分闪失!”
“莫说啦,昭明,起来,去吧,我随后就到铁梵刹。你能记着我们战死在连山关下的三百多弟兄就好!记得建功立业后返来就好!亲军哨里,你看得过眼的挑一半去,去了武毅军那边也好有个照顾!”
始料未及啊,天气微明时收回榜文,时近晌中午,各军已有三千多人会聚到中营营地,把本就根据地形斥地出来的小小操场挤得满铛铛,中营原打算的练习不得不中断。
杨格并不在营中,而在铁梵刹聂士成居住的配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