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点了点头,“没错,就是杀人。大帅说了,我们汉人讲的是仁义明智信,是孔老爷子那一套。但是现在我们面对的是狼,还讲他妈的甚么纲常,想在老子手底下干的,都给老子提刀杀人去。”
那金人见他如此惊骇,顿时来了胆气,瞪大了眼睛哈哈笑了起来,“怯懦如鼠的汉人,来吧,爷爷我就在这里,你如何不过来啊?哈哈……”
公元1126年十仲春月朔,康王赵构在相州开大元帅府,聚兵过万,敕令各路人马分五路救济开封。半途因接到媾和密旨,度过黄河后,转而移师东平。至此开封府外援全失,完整变成了一座孤城。
为首那名流兵看了他一眼,“我晓得你是谁,先等会儿。”他向中间招了招手,“去,把阿谁发疯的家伙拉起来,在一个死人身上用那么大力量干甚么,你问问他,还晓得他娘是谁吗?”
柳齐风紧紧地咬着牙关,脸上赤色全无,手中杀猪刀一松,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兵士把走在前面的一小我拉了出来,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小子,别装了,你去问问他,找你有甚么事情?”
柳齐风俄然大呼起来,捡起地上的杀猪刀猛冲过来,那金人向中间一闪,在柳齐风后背一推,他顿时落空均衡,向前扑倒,那王兵头手疾眼快,上前一步扶住他,“柳举人,杀人不是如许的。”
“是甚么?”统统人的猎奇心都被勾了起来。
“八成是金人的特工。”
而开封城内,酷寒虽在,城东城西倒是截然分歧的两幅气象。城西虽有皇城,但是除了那些宏伟的修建矗立在风雪当中,底子就没有甚么人气,街上更是连条狗都没有。反观城东却完整分歧,这里固然没有高宅大院,但是已经到了人满为患的境地,到处都是临时搭建起来的简易居处,出入此中的又以富绅文士居多。
“别说我没奉告你们啊,那最后一关就是杀人!”
兵士高低打量了他几眼,“你肯定?”
世人哈哈大笑起来,老李笑罢,严厉地说道:“这位兄弟,如果真是如此,我劝你还是早点归去吧,别在这里挨冻了。”
俄然有一小我低声问道:“兄弟,真的有金……金人被捆着杀吗?”
此时的老李,满身是血,仿佛妖怪普通。
此中一人终究出声道:“几位军爷,我是金国特使金兀术赤,求见你家大帅。”
那老李状若疯癲,手中死死地握着一把沾满鲜血的杀猪刀,哈哈大笑着:“我胜利了!我杀人了!我杀了一个金狗!”他脸孔狰狞地转向倒在地上的阿谁金人,一脚踏了上去,举起手中的杀猪刀没命地刺了下去,口中还在痛骂不止:“金狗,敢来侵犯我们汉人江山,帮我问候你娘,问候你姐,问候你奶奶,问候你们家统统女人……”
其他那几个全都呆住了,这是一群甚么人?妖怪吗?
步队中有几个怯懦的人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上,更多的人则是双眼发直,喉头爬动,双拳紧握,死死地盯着堕入疯魔中的老李。
“最后一关?给咱透透底,考的是甚么啊?”前面几小我偏过甚来问道。
世人都笑了起来。
那王兵头道:“好,记下他的名字,带他去见大帅。”
王兵头打量了他几眼:“登过记了吗?”
那人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来到老李面前,瞪大一双牛眼问道:“你找我?”
过了一会儿,一个墨客模样的人问道:“我只是想在大帅手底下做一个执笔文官,这也要杀人?”
排在行列最后的十几小我相互表示,正筹办分开行列时,不知从那里走过来一队腰挎大刀的兵士,为首一人对他们说道:“几位,不消在这儿列队,大帅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