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时雍被这一巴掌打得晕头转向,目睹得张邦昌髯毛颤抖,明显是动了真怒,忙低下头去不敢再辩论,叫过身边的一个兵士,低声叮咛起来。
张邦昌反手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他脸上,怒骂道:“你这脑筋里装的是屎吗?还不快去!”
金兀术赤皱了皱眉头,“完颜使直,你如果不好好束缚你的部下,如此滥杀,到了燕云,人数不对,你如何向皇上交代?”
皇城以内,哭声不竭,乱成一团。
设也马撇了撇嘴,“传闻这位公主还是处女,皇上既然想要,我们当然不能碰。”
万灵根不屑地咧嘴笑了笑,“跪你?”他上前一步,右手闪电般伸出,紧紧地抓住了张邦昌颏下的那缕银须,向面前拉了拉,“你配吗?”
金兀术赤忙道:“二位将军,那柔嘉公主是皇上指定的人,切不成冒昧啊。”
此时那王时雍俄然惊叫起来,“张叔夜?你如何没有和他们一起走?”
“快走!”一声怒喝传来,人群前面的几个金兵对一小我推搡着。那人大声怒道:“我乃大宋国公,尔等屑小竟敢对我无礼!”
王时雍愣了愣,不解地看着张邦昌:“陛下,这是为何?万一金人问起罪来……,不如趁现在金人还没有走远,我们把她们送畴昔……”
公元1127年仲春初六,金太宗完颜晟下诏将宋徽宗和宋钦宗贬为庶人,命完颜宗翰和完颜宗望兄弟押送二帝和统统王公贵戚以及宫女帝姬北上燕云,接管招降。同时将大宋国号改成大楚,任命张邦昌为楚王,定都南京。
张邦昌神采一变,眼睛在他身上扫了扫,“不管我是甚么身份,你一介布衣,见到我都应当行膜拜大礼。”
“我父帅勇猛无敌,没人能算计得了他。”他的目光在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身上逗留了一会儿,嘲笑道:“有我设也马在,谁也别想玩花腔。”他俄然大声道:“使直兄,女归我,男归你,如何?”
金兀术赤忱下稍安,目光在人群中扫过,他俄然间一愣,一个熟谙的身影一闪而逝,他用力揉了揉眼睛,再看畴昔的时候,仍然是一个个盛装而行的女子,底子没有他见过的人。
“郑皇后,你们这些人私行离队,如果金人觉醒,开封城恐怕就要惨遭涂毒啊!”那老者痛心疾首地说道。
另一人也点头称是。
设也马哈哈大笑道:“我们金人信奉的不是天,是手里的刀。”说完拍马向前奔去,金兀术赤无法地摇了点头,打马跟上。
张邦昌等人被俄然变得猖獗的人群冲到一边,就连那些宫女贵妇也差点被冲散。张邦昌神采乌青,对身边的王时雍说道:“叫人送皇后和各位娘娘等人回宫,周到庇护,不得有任何闪失!”
金兀术赤神采乌青,不再言语。设也马拍了拍他的肩膀,“论辈分,你还是我的族叔,论军职你是参军将领,如何替这些南蛮子说上话了?”
“是!”那些黑衣骑士轰然回声,世人在万灵根的带领下策马如飞而去。
那老者身子颤抖了一下,哀泣道;“将军,我虽为楚王,但是君父遭此大难,我……我如何自处啊!”说完又掩面大哭起来。
那老者神采微变,目光中冷厉之色一闪而逝,“王时雍,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还是我,不是甚么陛下,你给我记好了,下次再犯,定当严惩!”
那人昂首道:“都出去了,城里的残兵已经清理洁净了。”
王时雍唯唯喏喏地缩了缩脖子,没有说话。
“楚王,重视你的身份!”设也马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世人的哭号之声顿时止住。
那位至公子看了劈面的另一名将领一眼,冷声道:“我父帅和叔父还没有动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