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甘心肠望向之前说话那人，“三叔，你说如何办？我们真就杀不了他吗？”
赵天赐摇了点头，“你别再退了，前面是帐幕，退不了了。”
那人深吸了一口气，“我明白，我们统统人加在一起，也杀不了你。但是……云州城十几万百姓的性命……你不是要一力承担吗？你筹办如何承担？”
“你错了！”赵天赐转头向城中望了一眼，已经有星星点点的火亮光了起来，“是我害你们在先！”
“娘，你谢她干甚么啊？他那样欺负我们……”
赵天赐道，“不是她奉告我的。自从到了我这里，她跟我说过的话，就是方才你们听到的那些。”
“她们？八色营？”赵天赐心中暗惊，莫非本身的担忧变成实际了？
“我不想让我的部下看到那些景象！”赵天赐向城里指了指。
那女子愣了一下，“三叔，我甚么也没说！”
“你……你……为甚么不在白日过来？”那几个黑衣人终究追了上来，为首之人喘着粗气问道。
被称做三叔之人摇了点头，“看模样他是不知情的。莫说我们杀不了人家，即便杀了他，那几个魔头仍然还在行凶，没有甚么用处的！”
“云州城……真的没有活人了吗？”赵天赐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干涩。
那些人踌躇了一下，终究还是依言四周散开，消逝在暗中的城堡中。
云州城中火光越来越亮，火点也越来越多，烧焦的腐肉味满盈在氛围中，越来越重。
赵天赐哼了一声，“我真是想不通，你要胆量没胆量，要工夫没工夫，跑来干行刺的构当，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就是脑袋有病！”
那女子惊骇地向后退了退，“我不去！满城都是死人，我不去！”
“放……胡说！”此中一人大声道，“和草儿同去的共有四人，现在只剩下她们母女两个，老三和老五不是死在你的手中了吗？”
“你晓得还来问我，不是你让她们那么做的吗？”女子英勇地坐了起来，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赵天赐回击向城中指了指，“让他们安眠吧！”
那女子愣愣地看着他，眼中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普通落下，“你……你们没一个好人！”
母女俩愣在了那边，赵天赐却已回身如飞般跃上城墙，然后纵身跳下，消逝在夜色中。
赵天赐起家来到她身边，把惊骇万状的女子拉了起来，也不管她如何挣扎，拖到帐中扔到地上，然后蹲在她身边谛视着她的眼睛，“想死是吗？死吧！我看着。”
那人惊诧地瞪大了眼睛，“你……你是如何得知的？”他随即看向抱在一起的母女俩，“草儿，是你奉告他的？”
沉默很久，为首那人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大师分头进城，寻觅可燃之物，放火！”
“你真的不晓得？”先前说话那人向前跨了一步，“不是你让她们干的吗？”
那几人愣住了，定定地望着他，一言不发。赵天赐再次深吸了一口气，“现在还请你们再帮我一个忙！”
“想让我们带你去？你不怕我们杀了你？”那人又向前跨了一步，手中钢刀离赵天赐的脸不到一寸。
赵天赐还是一动未动，那几个黑衣人手持钢刀，把他围了起来。
“谁说我没工夫了？”那女子抗声道，“要不是你……你……”她眼中流下了泪水，哽咽起来，“我练的功法……让你给破啦！”
赵天赐伸手把他的刀尖拔开，“你们杀不了我！”然后向外走去，“走吧！”
“杀人者被人杀，技不如人，有甚么值得大惊小怪的？”那位三叔瞪了那人一眼，沉声喝斥道。
“云州城没人了？”赵天赐寂然坐在地上，“她们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