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一字一句的说着，胤祥听了顿时眼含热泪。康熙看到了胤祥情感的俄然颠簸，接着柔声说道：“胤祥啊，你心中的委曲，皇阿玛比谁都明白。实在很多时候，你跟朕脾气本性的确是一模一样。朕这一辈子，为了江山安定，做了许很多多愿意的事。前些年，朕为了皋牢蒙古亲贵，不得不将你的三姐荣宪公主嫁给巴林部额驸色布腾之孙乌尔衮，将你的五姐端静公主嫁给喀喇沁杜棱郡王扎什之子噶尔臧，将你的六姐恪靖公主嫁给喀尔喀郡王敦多布。现现在，朕的这些女儿，死得死寡得寡，没有一个获得善终。都是朕的亲生骨肉，这是为了甚么？还不是为了老祖宗打下的大清江山。”一言到此，康熙天子哀叹一声，抬头朝天眼中噙满了泪水。胤祥见此扑通一声跪地上，哭泣低语道：“儿子不孝，但凭阿玛惩罚。”
“是，儿臣谨遵皇阿玛圣命。”胤祥说着又要跪下，康熙伸手拦住他，复又说道。
康熙听罢欣喜的微微一笑，接着问道：“你对卜氏有何评价？”
父子二人一起无语。胤祥昂首望了望天，年三十的早上，天欲风雪，乌云降落阴的厚重，胤祥的表情也如这怪诞的气候般，灰蒙蒙的压得令人堵塞。
终究走到御花圃，天子停下脚步，轻叹一声说道：“胤祥，你六岁上南书房，师承张英、李光地、熊赐履三位博学多才的大学士，朕问你，你可还记得卜氏牧羊的故事？”
康熙听罢，笑着说道：“非也非也。崇祯天子错在听信奸佞，误杀忠良，而袁崇焕也有错，错就错在两个字：愚忠！”
“嗯，你说的有事理。”天子如有所思的点了下头，复又问道：“那你又如何看前朝崇祯天子与封疆大吏袁崇焕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