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主子今儿个路过八爷府,看到十三爷阿谁铁哥们儿,南北商店的洛掌柜从八爷府出来,神采甚是不安,主子怕有甚么不当,前来给主子禀报一声。”阿楚辉恭恭敬敬的说。胤禎与黄粱法师对视一眼,开口问道:
洛奇风唤来采薇贴身奉养丫头将她扶回内室,还特别叮嘱看好蜜斯,没有他的答应不准见客不准出门,采薇像丢了魂一样,任凭丫环们摆布,自始至终不再多说一个字。
很久,采薇声音沙哑的答道:“只要十三爷情愿,让采薇做甚么都行。”
“妹子,你听哥给你说。哥晓得你对十三阿哥成心,但十三阿哥是皇子,岂是我们这类身份能攀附上的?即便十三爷对你也有情,他能光亮正大八抬大轿把你娶进门吗?十三爷现在已是弱冠之年,本年不纳福晋,来岁也会奉旨大婚。妹子你想啊,十三爷结婚以后,你该如何办,莫非要十三爷在府外购置处园子,藏你一辈子吗?你要一辈子做他见不得光的恋人吗?”洛奇风说出了他最为担忧的顾虑,采薇悄悄听着,一声不出只是止不住的抹泪。
恍恍忽惚回到铺子里,洛奇风排闼出来,见屋里没有亮灯,妹子采薇正藏在黑暗中单独饮泣。看到哥哥返来了,采薇赶快用丝帕擦干眼泪,故作常态迎了出来。
灯火暗淡,夜幕如初。不远处的四爷府上,四贝勒胤禎正借着微小的烛光虔心与黄粱法师礼佛。本日傍晚黄粱法师来城里给一大户人家做法事,邻近晚餐工夫,黄粱来四爷府上讨吃的,胤禎自是好酒好菜号召这位聪明无双的酒肉和尚。用过晚膳,两人兴趣勃勃的辩论起佛法,说到出色之处,竟浑然忘了时候。
“你快去十三爷那儿,就说我府上新进了一瓶好酒,请他速来咀嚼。”胤禎叮咛完,目送阿楚辉拜别。桌上孤灯忽闪了一下,胤禎神采变得更加阴冷了一些。
“来小妹,”洛奇风悄悄牵着采薇荏弱纤巧的手,挑了靠近门口的椅子坐下。“明天哥哥去八爷府上,八爷提及了一桩婚事。大学士马齐家的二公子与你春秋家世皆为相称,八爷想促进这桩美事。小妹,你意下如何?”洛奇风充满等候的望着采薇,一听哥哥要将本身许给马家公子,采薇一下子挣开哥哥的手,方才好不轻易止住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
采薇分开后,洛奇风只感受身材被掏空了,脑袋疼痛欲裂嗡嗡作想,他攥起拳头狠狠砸了几下太阳穴,表情沉闷得更加短长。他像疯了普通抡起手掌将客堂里的桌椅板凳茶壶茶杯砸了个稀烂,双手滴滴答答流着血,洛奇风完整没了力量,嚯的一下瘫倒在了地上。双眼迷离的看着天花板,眼泪顺着洛奇风的侧脸止不住往下贱。昔日七尺男儿双手抱住脑袋哭着在地上打滚,一群下人愣愣的看着,谁都不敢靠近一步。
胤禎虔诚合掌,顺势答道:“南无阿弥陀佛,弟子明白了。”
从八爷府出来,时令已是寒冬腊月,身边还呼呼吹着北风,洛奇风的衣服却被汗水浸的通透。刚巧这天傍晚变了天,阴云密布的北都城温度一下子降了很多,洛奇风顶着北风一步步走着,像失了魂一样竟涓滴不感觉冷,路上行人渐稀,他边走边迟疑,一刻钟的路程竟整整走了靠近半个时候。
“不我不嫁,采薇已故意上人,就算那马公子是神仙下凡采薇也不嫁”采薇情感冲动的喊,洛奇风见她如此冲突,有打动想要生机,忍了又忍,这才把这股知名业火强行按回肚里。
两人意兴正浓,府上的管家阿楚辉拍门,胤禎有些不乐意,又感觉一贯守端方的管家许是有急事,这才阴沉着脸让他进了门。
“哦?十三爷晓得吗?”胤禎孔殷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