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刘子光的房间里,内里已经设了几道岗哨,制止任何人靠近,彭静蓉震惊的看着四幅书画。
“为甚么不把那三幅书画也卖给旅宋,或者满清、西夏这些外邦。”刘子光受的传统教诲使他以为满清西夏都是中华民族大师族的一员,此举并没有肥水流进外人田之嫌。
第二幅长卷是水墨纸本手卷,画的是很多小鸟,全部画卷分红十二段,每段接缝处有盖着印章,笔调朴素简逸,全用水墨,不管禽鸟还是花草树木都形神兼备。
“羲之顿首。快雪时晴,佳想安善。未果为结。力不次。王羲之顿首。山阴张侯。就这二十八个字能够称得上天下无双,古今鲜对!你晓得这是谁写的吗?书圣王羲之啊!这幅字仅次于他的《兰亭序》,天下人求之不得,就是好的摹本都能卖上天价!等等,你这个是不是摹本我得再细心看看。”彭静蓉当真看了半天还是没能得出结论。
看完了书画珍宝,颁发了那么多批评,彭静蓉喝了口茶润润喉咙,沉声问道:“好了,现在能够奉告我这些宝贝是那里来的了,你别奉告我昨晚洗劫了皇宫哦。”
“你喜好就送给你好了,再来帮我看看这些小琐细。”刘子光把一口袋珍宝古玩一股脑倒到了床上。
彭静蓉叹了一口气说:“徽宗的《写生珍禽图》能够暗里联络旅宋国的使节团,能卖个好代价,其他三幅书画很难脱手,私藏国宝那但是诛九族的大罪,七彩琉璃杯,翡翠原石和宣德炉都能够走海路,那些波斯贩子只要能赢利,甚么都敢收,龙蜒香就更好办了,做成香水卖掉,天下又不是只要宫里才有这类百年陈香。”
“这是宋徽宗的《写生珍禽图》,为徽宗写生花鸟画的典范,你看图中鸟之羽毛,用淡墨轻擦出形,又以较浓墨覆染,再以浓墨点染重点的头尾,羽梢等部位,层迭描画,反应鸟羽坚固的质感,丰富的厚度以及斑斓的色采。枝叶的画法也是近似。特别竹叶的画法与史籍记录完整分歧。又如描画禽鸟的神态,《写生珍禽图》亦有出色之处,如第十一段“原上和鸣”的回顾傲视,第五段“碧玉双栖”的动静对比,以落第二段的“南风鸟语”的凝神引颈………”彭静蓉侃侃而谈,如同对牛操琴,刘子光不耐烦地问:“宋徽宗我晓得,画画能画到亡国他也算千古第一天子了,你就说值钱不值钱吧。”
他拿起最后一个红色蜡状物问道:“大蜜斯,这个东西是甚么,如何这么轻?”
“快雪时晴帖!你那里弄来的?不会去盗墓了吧?传闻这个帖子已经被唐太宗带进昭陵殉葬了。”彭静蓉已经将近昏倒了,一大早的就被震惊了三次,实在吃不消了,从速坐在椅子上,倒杯茶压压惊,定定神。
刘子光坐在桌前,把二十个鸡蛋和一盆开水烫虾风卷残云般吃了下去,抓起茶壶咕嘟嘟灌了个底朝天,还是有点饿,又跑到厨房吃了五笼烧麦、三屉汤包,吃完的时候天气已经大亮,仆人已经翻开大门,在院子里洒水扫地了。
“蛮夷番邦如何晓得赏识我中原文明?那些鞑子只晓得弯弓射箭,写的字仿佛蚯蚓爬,他们眼里只要黄金白银是宝贝。至于旅宋,毕竟久居化外之地,虽是中原遗民,但是已经不尊孔孟之道了,传闻他们举国高低的男丁都剃短发呢,以是,国宝还是收藏在我大明比较合适。”
“这是吴道子的八十七神仙图,我只见过摹本,没想到本日竟能得见画圣的真迹。”彭静蓉指着那幅画满了神仙的长卷说。
“当然值钱,并且是代价连城,我估计旅宋国的天子情愿出你设想不到的高价来收买它,毕竟是他先祖的遗物,传闻前年旅宋情愿以十艘海船来换徽宗的一幅画,被太后婉拒了;就算抛开着一条不提,《写生珍禽图》也是一幅技艺高超的画作,代价不菲。”彭静蓉难以按捺冲动,声音都有点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