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官兵们得了号令,如狼似虎的抽出弓弩,对准了铁大鲵号上的海员,几个官兵还推出了一台车弩,把三棱钢箭架在弩上,弦绷得紧紧地,杀气腾腾对准铁大鲵号的船板,随时筹办把敌手穿成刺猬。
船长承诺一声,渐渐开动轮船,几个拿着竹蒿的海员连哄带赶把前面的几艘渔船,客船赶开,好让刘将军看热烈看得更爽。
崔承秀面不改色,走上几步站在船头,如同一尊石像,湖风吹起他红色官服的下摆,暴露玄色的官靴,四周官兵看着大人平静自如,也壮起胆量站直了身材,强打精力陪在大人摆布。
这么宽广的水面竟然也能堵船,刘子光拿起千里镜看去,前面不远处就是一艘庞大的官船,上面花花绿绿差了很多旌旗,看模样仿佛是兵部甚么崔大人的座驾,正想从洪泽湖进入运河;劈面那艘船更不得了,固然不是官船,但是比官船大了一倍,船上起了五层楼阁,都是雕梁画栋、做工高深,船身高大,舷窗上镶着印花的西洋琉璃,两个庞大的明轮更是威风凛冽,铁皮的叶轮在晨光的光照下收回点点光芒。船头一面金色的大旗,被河风吹的裹起来,模糊能瞥见上面一个大大的“胡”字。此船正欲从运河进入洪泽湖,水道本来还算宽广,但是这两艘船都是高规格的超宽船,以是劈面堵住,弄得其他船只也没法通过了。
这个热烈有的看了。刘子光看到人产业恶霸当的那么高兴,也忍不住想欺负一下前面的划子,“老王,叫人把前面的船赶开,我们往前靠靠,我都雅得清楚些。”
,大蜜斯帮我披大氅,我却把长衫披给曾橙,我可真是个吃里爬外的负心汉啊,刘子光脸上有点发热,任由彭静蓉的纤纤素手帮他系上大氅领口的丝带。
刘子光再次看去,本来“胡”字中间另有三个银色的字“日升昌”。他恍然大悟,是钱庄的运钞船啊。不对,运钞船也不能那么拽啊,票号再有钱也毕竟是贩子,是小民,不能和官府斗啊。
“就算是兵部尚书又如何?才是甚么品级,正二品罢了,但是日升昌的大掌柜是世袭的正一品,位列三公,大明朝有一项轨制,工商户能够遵循给朝廷的进献授予品级,这还是先帝定下的端方呢,当初就靠着江南的这些冶铁、晒盐、纺织的大户捐募的银钱做军饷才保住了半壁江山,也培养了大明这么多的乌纱贩子,有品级的贩子固然不在衙门里坐堂有实权,但是也能穿乌纱圆领补服,夫人也是诰命,遇划一第官员能够不拜,提及来我爹另有一件三品的官服呢。这统统乌纱贩子内里,捐募最大,品级最高的就是日升昌的前大掌柜胡雪岩了,响铛铛的正一品啊,别说兵部官船,就是尚书亲身来了也不可啊。”彭静蓉把这些启事娓娓道来。
船长还没答复,前面响起了彭静蓉的声音:“平常的民船再大也不敢和官船争道的,即便是我们利国铁厂的船也不例外,但是铁大鲵号分歧,它敢和官船争道不是因为它大,而是因为它的店主是日升昌,更因为它是日升昌的大掌柜胡大蜜斯的座驾。”
“噢,本来如此,那为何那官船不让步呢?”刘子光更奇特了。
内里传来的喧闹声音把刘子光从梦里惊醒,从舷窗望出去,内里积存了很多漕运船只,密密麻麻的桅杆如林,当即披了衣服上到船顶上旁观,船长已经站在上面拿着千里镜在张望了,看到刘子光上来,赶快见礼说道:“将军,前面两船争道,恰好把运河的入口给堵了,两下都不肯相让,看模样要迟误一些时候了。”
仿佛为了考证彭静蓉的话的实在性普通,两艘船上的海员们动起了兵器,刚才是竹蒿,现在是长刀、大枪;官船上有很多穿戴软甲的官兵,挎着腰刀爬上了铁大鲵号,拿刀背去砍那些拿竹蒿的海员,把海员们打得惨叫连连,一时候窜改结局面。但是没一会就被船舱里窜出的几个大汉打得屁滚尿流,摔进水里或者被扔回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