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幸的是终究在兖州南门外碰到这么一群不识相的家伙,看灯号是利国铁厂运送辎重的车队,那就是民团嘛,没有品级的地主武装。见到参将大人的灯号还不从速让出通衢,一个个榆木脑袋是不是没尝过官爷的皮鞭啊,山贼们心中暗喜,好不轻易逮到发威的机遇,可不能放过。
铁厂辎重队持续赶了几个时候的路,不知不觉超越了阔别官道安营的崔承秀所部,反而在他前面到达了兖州城,本来觉得能进城歇歇脚,喝杯热茶吃顿饭的,没成想在门口碰到有人争道。
扎木和部下那些马队们底子不吃这一套,还是兼并着城门口,自顾自地筹办先行进门,乃至没有一个当官的出来和陈继盛对付几句,这下连陈游击也大为光火,美意美意劝说你们不听,还真要爷们动家伙吗?
辎重队恰是利国铁厂的人马,而那千名马队则是山亭参将毛文龙的部众,这些人是山贼出身,向来都是目无国法,天老迈他老二,底子不晓得低头,此次这帮悍匪跟从毛总兵下山到兖州开会,就是特地来抖抖威风给徐州军看的。
那些人打扮活像山贼匪贼,竟然打着大明山亭参将毛的灯号,气势凌人,仗着人多势众,号召也不打一声,就拿鞭子往辎重队拉车的骡子身上抽,想把它们赶到路旁,让出一条路来供所谓的总兵大人通过。
三十里的路程很快就赶到了,远远看到兖州南门前,两队人马正在争相入城,谁也不让谁,一方赶着百辆大车,数百马队步兵稠浊,明显是运送辎重的后勤军队,另一方满是马队,千名膀大腰圆的男人们催动战马直往辎重队那边冲撞。辎重队的马队打扮比较特别,每个马脖子上都挂着几颗血淋淋的人头项链,他们的骑术明显更加高深,脱手也更狠辣,两边都有节制的没有动用兵器,但是那千名马队竟然在冲撞中还落鄙人风。
恰幸亏南门口碰到了不知天高地厚的辎重队,几百人的小步队竟然那么放肆,马脖子上系着的,车辕上挂着的,枪尖上挑着的,鲜明都是满人的脑袋。两下几近是同时达到南门口的,以是谁先进谁掉队,成了事关脸面的首要题目。
正在这时,前面远远传来一个宏亮的声音:“兵部尚书都督同知山东巡抚右副都御史崔大人驾到。”
效死营当然都不是省油的灯,因为好歹算友军,就没有明目张胆地动用兵器,公道冲撞就在所不免了,山亭军队因为出身山贼,属于山境地兵,骑马的机遇未几,以是骑术乃至不如效死营的乘马步兵,两下推推搡搡,搞得很不镇静。
*****************************************************************半个时候以后,崔承秀带着浅笑从帐篷里出来了,亲身温言慰劳了牛勇带来的三百马队,并且每人发了一两银子,马队们被夷易近人的尚书大人打动了,一个个叩首谢恩,面露忧色,这趟差事真是来得值,归去能让营里的兄弟恋慕死。
山贼们挥起鞭子摈除辎重队的骡子,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这可触怒了效死营的豪杰们,手里的马鞭也号召畴昔,把山贼们的战马抽得到处乱跑。还把几辆大车横到了城门口,把路堵上了。冲突就这么被激化,两下开端推推搡搡,恶语相向,乃至拿盾牌撞击对方,因为是在兖州城下,满城墙的官军都在上面看着呢,两边才没有抽刀子动武,如果在荒郊田野,恐怕早就开打了。
袁大帅眼皮子底下闹出事情可欠都雅,陈继盛回望毛参将,一向装聋作哑的毛文龙打了个眼色过来,表示他出面制止局势的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