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的兖州城门外冷冷僻清,没有了昨日的热烈,守军看到是东大营的将军们来赴宴,刚忙开了城门把车队迎了出来。
袁崇焕在王府大门上马,崔承秀和全部将官都已经站在那边等待了,袁崇焕上前一步就要撩袍下跪,早被崔承秀一把扶住,满脸堆笑地说:“袁公姗姗来迟,待会本官可要罚你三杯御酒哦。”
刘子光当然没有把这些事情奉告祖大寿,此事极其奥妙,又触及到朝廷大员,莽撞不得,并且刘子光内心另有点小小的私心,想在关头的时候脱手互助,彰显本身的豪杰本质。倒是吴三桂把在清军身上发明芜湖军粮的事情奉告了他娘舅,传闻祖大寿暴跳如雷,把米袋子等证据带在了身上,要劈面禀告袁大帅。
听到犒赏如此丰富,在坐的军官都很欢畅,崔承秀端着一杯酒在袁崇焕的伴随下,挨着个到每张桌子敬酒,每个将军都先由袁崇焕先容姓名、官衔、军功,然后崔承秀鼓励一番,按照官衔和军功每人敬上一杯到三杯不等。他们两人只杯中酒罢了,每次敬酒都是浅尝辄止。
酒是都城带过来的御酒,并且是兵部尚书大人亲身敬的,统统人都诚惶诚恐,把酒喝得杯底朝天,刘子光没有官方品级,以是和东大营的千户们坐在一起,他之前在国公府喝过御酒,灵敏的嗅觉感到明天的酒内里仿佛掺了点东西,因而在崔承秀将近敬到这一桌的时候对身边的吴三桂咬着耳朵悄悄说道:“这酒有古怪,待会不要沾唇,倒在袖子里!”吴三桂一惊,看刘子光一脸严厉不像开打趣的模样,轻声问:“莫非是….鸿门…宴?”“不要忘了苗可鉴是崔承秀的亲信,统统谨慎为妙。”刘子光一样低声答复,其他千户冲动地张望着夷易近人的崔尚书,没有重视到他们俩人的对话。
有功的将军们进殿等待,亲兵马弁们集合到东西配殿自有酒肉接待,马匹也有专人服侍,进殿之前,刘子光给亲兵使了个眼色,亲兵会心肠址点头。过一会他天然会溜出去报信,奉告扎木和他们王府的位置。
天气已近傍晚,祖大寿想了想,决定先去巡抚行辕候着,归正这个事情也不急于一时,做部属的应当早早畴昔,袁大帅是主客,姗姗来迟也是应当的,因而就动员部下几个参将、游击赶赴崔承秀的行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