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何能行,明显是我先来的,人和帐本应当归我”那人微嗔道将手中短刀丢到桌子上,抱着膀子望着刘子光,一副艺高人胆小的气度
过了半晌,内里传来答复:“我这会没空,让他明天再来拜见”听起来恰是马先生的声音
“银子也是货色?”刘子光不解地问
这是一把带护手的西洋剑,能砍能刺,剑刃锋利,压在脖子上已经模糊割出了,独眼龙也是**湖了,面前这个男人一脱手他就不到不妙,对方身上披收回来的那种气味绝对不是普通人能收回的,只要杀过无数人的狠角色才气让他这个大风大lang过来的海盗如此心惊
“想独吞,那就别怪我黑吃黑了”刘子光一个箭步窜上去就要硬抢,前面的独眼龙看准机遇夺门而出去喊救兵,哪晓得刘子光眼观六路,底子没把他健忘,头都没回顺手抓起桌上的砚台就丢归去,正砸在独眼龙的后脑勺上,不幸他还没喊出声音就被砸了个脑浆崩裂软塌塌的死在了船舱门口
“阿谁,马先生的帐本我很感兴趣,想借来看看”刘子光若无其事的说
独眼龙闻言蓦地向后退了一步,反手抽出腰间配剑砍了过来,刘子光右手一把捏住他拿剑的手,左手卡住了他的喉咙,奸笑道:“借帐本看看就动刀子啊,你这脾气也太暴躁了”
打斗已经引发了船上海员的重视,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传来在船上响起,刘子光伸头探出舷窗一看,油纸包已经不见了踪迹,只要水波纹一圈圈的漾开,眼下没偶然候打捞这东西了,只能尽快把俘虏的这两小我弄走
听到两个不速之客的对话,马先生道:“二位豪杰莫吵,不管你们是何方崇高,想要在上海动我马或人,莫非就不怕赖家找你们的费事么?”
舱门翻开,刘子光推着独眼龙走出去,用脚将门一拨,咣当一声关上,抬眼望去,只见马先生和一个年青人并肩坐在桌子前面,两人仿佛正在谈着甚么值得欢畅的事情,脸上都弥漫着调和的笑容不过刘子光重视到独眼龙瞥见那人的时候神采一变,仿佛有些震惊
银子抬下船后,只瞥见一队盖着玄色篷布的马车不晓得甚么已经停在了船埠上,配刀背弓的玄衣男人骑着健马在一旁保护着,夫役们顺次将银箱抬上马车,那些三五雪茄的箱子就临时堆在船埠上,全部过程赖先生和马先生都拿着帐本在一旁盘点,查对,并且现场没有市舶司的官员
刘子光把独眼龙推到一边,明晃晃的利剑往肩膀上一抗,开门见山的说道:“马先生你把和福远号买卖的来往帐本归整一下,打包跟我走”
舱里沉默了一会,马先生终究说道:“出去”
轮船到栈桥的跳板已经拿开,那些南洋海员们各安闲繁忙着清算杂物缆绳甚么的,刘子光纵身一跳就上了船,海员们惊奇的看着他,都放动手中活计围了过来,刘子光旁若无人的一边走一边说:“我找马先生”
一听赖老板要找人干活,夫役们立即精力起来,丢掉烟头围了过来,把头伸手指导着:“你,你,另有你,新来的男人,畴昔,你一边歇着,五六十岁的人了凑甚么热烈”
丁力看看四周,抬高声音道:“还能是甚么,旅宋国过来的银子呗
货色卸载结束,马车绝尘而去,赖老板也上车拜别,把头号召一声:“走了”众夫役三三两两的步行归去持续等活刘子光寻了个由头没有跟大伙一起归去,单独一人绕了一圈以后又回到了船埠上,径直向那艘旅宋来的两用轮船走去
船头上站着一人,方巾长衫,手拿折扇,一派大明衣冠,但是面色确是黢黑,赖老板从马车中钻出来和那人打了个顿首道:“马先生请了,新卞京气候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