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儿啊这个刘大帅,到底是多么人?”郑芝龙长叹一声,悠悠的问道
现在郑家和朝廷的干系是被招安和招安,但是两边都互不信赖,以是才会挑选在这个地理上倾于中立的泉州驱逐刘子光,在场的武人都身穿铠甲,腰佩兵器,仿佛有随时筹办开打的意义
本来郑芝龙要求的是台湾王的封号,厥后逐步降格,成了台湾总督,再厥后是福建巡抚,海军提督,价码越来越低,终究朝廷只给了他一个福建海军总兵的位子,朝廷大佬们洋洋得意,但是草泽豪杰郑芝龙就是这么一个戋戋的总兵就能打发的了吗?
“二叔……”
不待熊文灿先容,那男人本身开口了:“草民郑芝龙,拜见督师大人”
郑芝龙没想到二弟竟然这么鲁莽,赶紧脱手禁止,不过已经来不及了,只听一声惨呼,郑芝虎细弱的身躯如同断了线的鹞子普通飞向远方,径直落入海中出现一片lang花,那柄盟主尖刀已经在刘督师的手中了
不待儿子答复,郑芝龙摇点头道:“他说我是老豪杰,我看他才是豪杰,正所谓自古豪杰出少年啊,我老了…老了…”
“芝虎不得无礼”
“别管他,死不了,让他吃点苦头也好”郑芝龙冷冷的说
“我们走”郑芝龙不动声色的说,刘大帅带来的这支军队气力不容小觑,看来本来制定的打算要恰当调剂了
泉州巡海道衙门里,东南督师刘子光让随行的传旨寺人宣读了一份圣旨,任命郑芝龙为福建海军总兵,其部众也各有封赏,官职从参将、副将、到游击、千户不等,跟着任命书下发的另有乌纱和补服,这回高傲的郑芝龙终究低下了头颅,跪在地上接过了圣旨,山呼万岁,叩首谢恩
“爹”郑森从行列中出来,走到郑芝龙面前低低的喊道
“下官福建巡抚熊文灿,恭迎东南督师,镇武伯刘大人”熊文灿说完,一撩官袍下摆就要给刘子光见礼,刘子光此时要扮演的是虚怀若谷的青年高官角色,当然不会让熊文灿跪个实在,从速上前两步搀扶:“熊大人,使不得”
这番极其刺耳的话不像是朝廷一品大员的发言,倒像是江湖男人之间的讲数了,鸭蛋脑袋的郑芝虎是郑家军第一虎将,一向以来反对招安的,此时被刘子光骂了更加按耐不住,一个箭步窜到刘子光跟前,一手去揪他的领子,一手将腰间的盟主尖刀拽了出来,这就要血溅当场!
熊文灿很不满的哼了一声,头扬到了一边,对于招安郑家他是一向反对的,现在郑家人竟然当众给督师大人丢脸,正考证了他的观点是对的,以是熊文灿大要上显得很气愤,实在内心有点幸灾乐祸
连续登岸的都是红衫团的精锐军队,颠末长途海路颠簸的兵士们的精力面孔仍然极佳,盔明甲亮,刀枪刺眼的从郑家军面前颠末,凌厉的眼神和矫健的体格都显现出这是一支身经百战,杀人无数的强军,更令郑家军惊奇的是,这支军队里也不乏高鼻碧眼,黑肤卷发的外族兵士…
熊文灿和郑芝龙都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个境地,现在的情势仿佛已经失控,万一不谨慎伤了督师大人,这船埠将会立即变成血腥疆场,在场的几位恐怕都难满身而退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紧急关头,刘子光俄然哈哈大笑起来,悄悄用手指将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剑一一推开,然后旁若无人地向郑家军行列里走去,刁悍的郑军兵士们不由自主地给他让开一条门路,就如许在众目睽睽之下,刘子光检阅了郑芝龙的军队,他还不时拍拍兵士的肩膀或胸脯,很有风采的点点头夸一声:“小伙子不错”最后绕了一圈回到郑芝龙面前,把匕首交到郑芝龙的手里说:“拿好,下回别让你兄弟在我面前随便亮刀子,会出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