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刘子光和部下们已经和左军对峙起来,左甲士数较着占有上风,密密麻麻的挤满了船埠,将五百名红衫团围的水泄不通,一个个歪戴着盔帽,**着上身,提着刀枪,眼巴巴的看着这一车车的银子,眼里仿佛都在冒火
侯恂气冲冲的赶来,诘责道:“刘将军,你把粮食都发完了,我们就如许**裸的带着兵器进湖广么?恐怕连鄂州都过不去,本官是钦差正使,本官现在号令你立即停止这类无谓的行动”
松滋县令高举双手将乌纱帽除下,寂然道:“下官祝涛知罪,但数万饥民涌于城下,不开仓施助则知己难安,在开仓的那天起,别说这顶乌纱帽了,就是下官项上这颗人头也是暂寄在脖子上,随时筹办被朝廷取走的”
“侯大人何出此言,我们不就是来赈灾的嘛,你看这些灾黎都不是遭了水患的,粮食不发给他们莫非还留给左良玉啊?”刘子光毫不在乎的说道
徐勇也是员虎将,没想到竟然一招以内就被人制住,他到底是摸爬滚打多年的老兵油子了,底子不惊骇刘子光的威胁,他觉得在本身的地界上没人敢等闲动他,以是只是高低打量了刘子光一眼,轻视的说:“后生仔,刀子拿稳些,别割到本身”
车队在松滋没有弥补上粮食,只是跟着哀鸿们一起喝了碗能插得住筷子的米粥,朝廷暮年出过一个关于开设官方粥棚的规定,说米粥里插一双筷子不倒才算是合格,但是这些年来能遵循的官员极少,大多是将赈灾的米粮中饱私囊,偷偷换了银子,朝廷法度废弛,也不能拿这些官员如何样,没想到在这朝廷统领的边沿地区,另有如此叫真的处所官,连侯恂如许的老呆板都有些动容了:“此子倒是个清官,如果行事不那么激进,可当大任”您的一次悄悄点击,暖和我的码字人生,登岸17k文学网,支撑正版《铁器期间》
“贵县做的功德情,你等着摘乌纱”侯恂冷冷的怒斥道
车队分开了松滋,朝着鄂州方向进发,车辆上的粮食已经发完了,重量减轻了好多,速率也加快了很多,鄂州位于江边,是长江中游的重镇,西连武昌,东接黄石,左良玉在这里屯了很多兵马,要想顺利的达到武昌,必须通过鄂州的渡口,长江正值汛期,水流湍急,横渡很艰巨,更何况另有这么多的马匹车辆,如果左军不共同的话,底子没法做到
一个武夫竟然如许没大没小的说话,真让祝涛震惊,没等他反应过来,刘子光已经拉着侯恂分开了:“侯大人,我们闲事都没办呢,这些小事就让南直隶总督衙门来措置”
“满城饥民,需求官员保持疏导,主簿如何能管事,我看这个县令干得不错,朝廷并没有说不准开仓放粮,用不了两日,放粮赈灾的旨意就会送到,祝县令不过是提早履行了皇上的旨意罢了,何罪之有?要我说不但不能罚,还要升官呢”刘子光说
祝县令吃惊的看着钦差大人身后这个穿戴中级军官服色的男人收回如此高论,的确思疑本身是不是听错了,刘子光将祝涛的乌纱帽接过来又重新戴回他的头上,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好干,我看好你哦”
侯恂闻言又是大怒,粮食被刘子光糟蹋完了,本来希冀松滋能补上缺口,但是这个县令竟然在朝廷开仓放粮的号令达到之前就擅自把库粮发放了,这的确就是目无国法!
左军兵士们当然不会投降,刘子光悍然杀掉他们的主将反而激起了他们的斗志,高叫着为徐将军报仇一窝蜂的冲了过来,刘子光早有筹办,将吓得双腿发软的侯恂往身后一推,刀锋一指:“给老子开炮!”
左良玉派驻鄂州的大将名为徐勇,他此时很难堪,因为左良玉并没有真正的独立,名义上他们仍然是大明的臣子,通过千里镜能瞥见对岸的车队打着天子符节和奉旨赈灾的灯号,徐勇终究还是决定放船接他们过来,因为一来对方人数未几,不敷千人不敷以构成威胁,二来他们是代表朝廷来赈灾的,以是车上必然带着银子和粮食,这两项都是鄂州城急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