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时正要推开她,便闻声耳边一句精密委曲的轻唤:“六爷……奴婢不是用心的。”
傅慎时举箸尝了一口,深皱眉头,菜品倒是跟平常没有太大辨别,可味道差远了,也不说很难吃,但彻夜的菜,就是不好入口,他扔下筷子,想起了甚么,面色沉郁问道:“她还没返来?”
傅慎时抬首瞧了殷红豆一眼,并不看药,又低下头持续翻着书,道:“晓得了。”
翠微手上力道均匀,持续道:“对。但是今晚六爷也没吃下饭。”
殷红豆寻了个空儿,跟廖妈妈提起了院子里人手不敷的事儿。
“嗯?”殷红豆捧着杯子发了一声浅浅的音。
傅慎时翻书的手顿住,他顺手将书扔在桌上,挑眉着殷红豆,这丫环胆量更加大了,竟敢顶撞起来,他后颈莫名一痒,动了动嘴角,到底没说甚么,一口气喝完了药,拿起擦嘴的帕子,只是沉声道:“拿走。”
还觉得他不苦呢。
常日里翠微卖力粗活,又要帮着照看厨房,殷红豆卖力一日三餐,还要学着院子里的事,廖妈妈本身也有丈夫后代,并不是每天都能待在院子服侍的,她也感觉只两个丫环服侍实在是少了些。
“……”
廖妈妈松了口气,还好只是站着。
说罢,他便回了书房。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殷红豆腿另有些发酸,她还是去厨房做了早膳,翠微卖力熬药。
殷红豆低头催道:“再放要凉了,六爷趁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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