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茶并不简朴,殷红豆跟着翠微学了好久才学会煮浓淡适合的茶,并且厨房里的茶炉常常要人看着火候,冷了便要经常换茶,实在费事。
殷红豆撇嘴,傅慎时没用饭啊,那必定是因为挑食呗!
入夜时分, 大厨房送了晚膳过来,廖妈妈留下丫环的晚膳,端着傅慎时的那一份去了书房。
没过量久,殷红豆先将早膳先端了畴昔,药又熬了一会儿,约莫饭后两刻钟的工夫才拿去书房。
傅慎时正要推开她,便闻声耳边一句精密委曲的轻唤:“六爷……奴婢不是用心的。”
固然傅慎时彻夜没用饭,但殷红豆返来以后,他也没再折腾她做晚膳。
还觉得他不苦呢。
夜色茫茫,朗月悬空,星罗棋布,殷红豆穿戴深色的褙子,内里是宽袖的裙子,徐行而来。晚风吹拂,她纤瘦的身材套在宽松的衣服里,远远地与这夜色几近相融,只瞧得见小巧的表面,愈发显得薄弱肥胖。
“吃药也要催?”傅慎时冷声问。
廖妈妈眉心突突地跳,攥着帕子道:“是,一下午都没见着人。六爷不是说由得她去么……”
殷红豆点了点头,道:“感谢廖妈妈。”又低头说:“感谢翠微。”
殷红豆一边大口地吃着面条,一边含混带过,公开里却光荣秦氏没有真要整死她,不然以傅慎时现在对她的态度,估计底子不会想保住她这个无关紧急的小丫环。
廖妈妈怔了半晌才点头道:“老奴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