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欣喜了两句, 张夫人也懒得再多说。
秦氏纠结了一番,同丈夫细心商讨了好久,决定赴宴,至于傅慎时那边,她也要亲身去安抚。
傅慎时眸工夫沉沉得能滴出水,道:“好,儿子承诺。”
“……”俄然变身圣母的秦氏,让殷红豆措手不及。
扯着帕子踌躇了好一会儿,秦氏才柔声道:“张小娘子毕竟年幼,犯口舌之错,罪不至死,如果硬着跟她把婚约退了,外人不免说你局促。不如给小娘子一个改过的机遇,待她斟茶报歉了,两家重归就好。何况这婚事是你祖父活着的时候替你定下的,就此退掉,难慰你祖父在天之灵。”
傅慎时本来随便搭在轮椅上的手突然收紧,苗条的手指握在扶手上,根根清楚,洁净利落。
廖妈妈心惊,不知遐想起甚么,便拽着殷红豆往屋里去。
揭开釉里红缠枝花草纹碗,秦氏和顺笑道:“你看。”
叹了口气,殷红豆不晓得该不该出来清算。
放下燕窝,秦氏笑吟吟道:“慎时,再尝尝娘做的燕窝。取煮沸的泉水浸泡过,娘亲身用银针挑的黑丝,同厨房煮的嫩鸡汤、上好的火腿汤、蘑菇汤一齐滚烧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