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那侍卫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
一众的小寺人小宫女仿佛被他的模样吓到了,立马低下头,不敢再看他,唯恐再多看他一眼,早晨就会做恶梦,随即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玉玺?”季佑不怒反笑,“皇上真的想错了,微臣想要的,并不是玉玺。只要皇上您两腿一蹬,玉玺在谁的手中又有甚么干系呢?皇上不会不晓得,微臣现在是众心所向,众望所归吧?”
凌云志嘴角还挂着乌黑的药汁,目眦尽裂的瞪着季佑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直到最后,双眼还是不甘的睁着。
凌云志下葬后,颠末众大臣商讨,大皇子担当帝位。
这么多年,他一向在哑忍,统统人都觉得他为了国度大义,不计前嫌情愿帮手凌云志摆布。没有人晓得他哑忍的痛苦,没有人看到他半夜梦回时想起夏轻歌有多哀思。
“季佑……咳咳咳……你个乱臣贼子……你……咳咳……你不得好死……”凌云志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想要将药碗打翻。
“你没有……玉玺咳咳……你永久都只能……是一个谋逆的……咳咳咳乱臣贼子。”
话音一落,只见一个小寺人端着一碗浓黑的药汤出去,走到病床前,将药碗递到凌云志嘴边,“陛下,上路吧。”
“有话就说吧。”顾寒熠淡淡的叹了一口气。他们老是想方设法的劝他放弃,但不管如何,他都不会放弃的。
“水流湍急,女人家就算会水,力量必定也不如男人,很轻易就会被水流冲跑。以是,卑职猜想……”侍卫抬眼偷偷的瞄了他一眼,只见他仍然神采沉沉,看不出有甚么别的神采,侍卫便硬着头皮说,“卑职猜想,那位女人已经罹难了,或许……或许,我们能够到瀑布底下去寻觅。”
凌云志只要两个季子,此时已经被季佑节制起来了。不管凌云志的了局如何,这个江山都会稳稳的落入他的手中。
本来,一向一来,他因为夏轻歌的死,对季佑存着惭愧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