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府的这几天,都没看到顾寒熠毒发,并且每天一碗血药,他的神采也不像本来那般惨白,楚漓不由松了一口气。
“公子如何老是赶我去虎帐?营中一点也不好。”真是奇特,他甚么都没做啊,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赶他去虎帐了呢。
“我只是看你太闲了。”顾寒熠看向陈庆天的眼神是满满的“慈爱”,只是陈庆天却感觉心底一阵发毛。
已经记不清了,但这个动机一旦出现出来,他就不会让它流走。
或许,这一次,把余毒清出体内后,他该考虑把手中的兵权交出去,然后再寻一处无人山谷,许她一个安宁的余生。
这么看来,她的血,药效确切不错。但愿冰凌花的结果能真正的压抑着蟾血毒,不然照如许下去,她迟早会因为失血过量身亡,也不晓得程元姬能不能弄来冰凌花。
“漓儿。”那暖和的声音传来,楚漓只感觉心中一阵苦涩。纵使顾家再好,这里也不是她该待的处所,灭门大仇未报,她又怎能轻易偷生,妄图这半晌的欢愉。
楚漓看着景象不太对,立马说,“小……小将军……漓儿……该去,该去煎药了。”结结巴巴地说完一句话,掉头就走。
漓儿,他的漓儿。
“瞧着明天气候不错,出来晒晒太阳。”听着他的声音,楚漓的表情不由地跟着变得轻巧了起来,脸上弥漫着淡淡的笑容,那长长的睫毛在阳光的晖映下,分外的都雅,如同胡蝶的翅膀一样,轻柔地扑扇着。
他也不晓得,从何时起有的这类设法,或许是初见时,她能让他暴躁的心安宁下来,或许是在程雪烟部下救回她时,看到她无助发急的模样的时候,又或许是,瞥见她用心致志在为他煎药的时候……
想起顾寒熠的触碰,楚漓的脸再次红了起来。
凌晨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楚漓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落空亲人今后,也只要在顾府感遭到家的暖和,固然在漠禾关顾寒熠曾操纵过她,但当她回身拜别的那一刻,畴昔统统的恩仇都已经是一笔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