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陈巽的话来讲,这里的确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界,怪不得刘老黑能够占有此地十几年而未能被官军击破。
“嘿,客长,您还真识货,实不相瞒,我们店家恰是一名百里以内数得着的奇女子!人称铁扇公主...”秃顶掰着指头正要开讲,甲武上前打断道:“去去去,别在这瞎咧咧了,去给两位爷打些水来,再备些吃食,我们饿了。”
三人跟着秃顶进了镇子,走了没多久,在街边便看到一个庞大的布招牌,布招牌上写着一行清秀的大字:洞香酒馆。
“先不说这些了,找个处所歇歇脚再说,不急着上山。”李云汉打马前行,少顷便进了镇子。
傍晚,秃顶送来一顿丰厚的吃食,三人就着山东大曲一顿造,随后各自回屋歇息。
酒馆内间很大,与浅显的路边堆栈分歧,竟然是三进的大宅子,最外一进是酒坊,内里一进是浅显客房,最内一进则是环境极其文雅温馨的雅室,此处雅室不但雕龙附凤,且翠竹依依,时不时另有鸟叫声传来,顿时解了李云汉等人身上些许的怠倦。
李云汉这一起早就风俗了陈巽之乎者也的说话体例,听了天然也是顺耳多了,陈巽每到一地总要如数家珍的将此处从秦皇汉武期间讲到民初,仿佛汗青上统统的战役他陈巽都了如指掌似得。
这一声喊罢,酒馆内立即跑出几个下人来,热忱的帮三人卸承担牵马,而后李云汉和陈巽点点头,跟着秃顶进了酒馆。
“客长,您里边请!”秃顶号召了一声,随即将马缰绳递给上前的下人,又冲着酒馆内拖着长音喊道:“有客到---!”
老鸦岭山脚下是一个名叫兴仁的镇子,兴仁镇扼守通往老鸦岭的独一一条大道,间隔老鸦岭不过一二十里山路,许是匪贼们兔子不吃窝边草,这里竟然火食鼎盛,成了过往商队的选落脚点。
“哎,这位客长,话可不能这么说,别家遇不赶上事我不晓得,但咱家,哼,别说那些小偷小贼,就是老鸦岭上的刘老黑也不敢来此冒昧的!”秃顶梗着脖子气呼呼的说道。
“哟。这倒不像是古道边的堆栈,更像是北都城里的王府啊,不过,却多了一点脂粉味。”李云汉摇点头说道。
三块?!我的个乖乖,够浅显人家两个月的破钞了,这客房如同戈壁绿洲,代价实在不便宜啊。
“你家老板是不是从桃花源来?如何这酒馆修的竟如此美好?”陈巽是个文人坯子,见了如此美景,当然是心旷神怡有感而。
“诸位客长,打尖还是住店?”一个秃顶圆脸的店家小二在镇子入口拦住了李云汉。
“付得起,付得起!不过,咱可得先把招牌亮出来,免得将来打嘴官司不是?这间客房外加一日三餐,每天收您几位三块大洋,酒管够,都是咱店家自酿的山东大曲,菜嘛,有荤有素...”秃顶这一溜熟谙的说辞一出口,立即让陈巽大大的咋了舌。
秃顶一脸的嬉笑,上前牵了李云汉的马缰绳,一边走一边自夸道:“我家店名叫洞香酒馆,是此处最豪华的堆栈,诸位客长必然会对劲的,请!”
少顷,一个黑影俄然闪入了房内......
因为聚义大会的原因,兴仁镇的街道上更是人流滚滚,车马熙攘,陈巽坐在顿时眺望了一阵,不由说道:“此处形胜,又扼守冲要,竟然如此热烈,怪哉,怪哉。”
事毕,三人又马不断蹄的赶往老鸦岭,老鸦岭位于曹州与河南归德交界处,此处丘陵连绵,一进了山口,山川情势变立即变得诡异起来,孤寒的令人感到冷风砭骨。
李云汉也是很对劲,不过甲武却一脸的不安闲,嘴里嘟囔道:“这里勾勾连连,万一碰到好事,逃也逃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