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等礼节,的确是跟那鞭帅张勋有一比啊,啊?哈哈哈!”
“笑个鸟!老子穿啥碍你屁事!”大汉怒道,那官员见此人如此不敬,正欲怒,一个身着北洋校官服色的年青人却走到了他的面前说道:“大人,我的人在山上安闲惯了,没有这城里兵卒们松散,请谅解一下啊。”
这个电报来头不小,山东原就是奉军的地盘,张学良又是奉系军当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顶级人物,全中国对他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竟然也会给这个小匪贼来这么一封电报,山东官员更是屏息顿足,次序比之稍早,更是有了大大的改良,悄悄间,他们已经摆列两排,栽着脑袋跟小鸡仔似得聆听少帅电文。
几个肆意玩闹的官员乃至仿照起这传令兵的行动在大帐外摆起了戏台子,一唱一和之间,极尽玩耍。
“嘿,这口气像吴子玉大帅的亲笔!”
俄然,大帐内传来一声大喝:“对那些不听话的,就是一个字,杀!”
俄然,山坡下一阵马蹄声,而后一个手持令旗的传令兵翻身上马,疾跑了几步后,口中大喊道:“报!河南急报!”
等了好大一阵,也不见内里有甚么动静,这些官员们有些等的不耐烦了,呼喊着喧华着,有些有点鬼心机的官员大吵着要水喝,但是两边叫花子普通的仪仗队竟然涓滴不觉得意,这些人更是肆无顾忌的谩骂起来,话骂的越来越刺耳,声叫的是越来越高唯恐帐内的人听不见似得。
世人一听,纷繁看向那大汉的脚面,本来,大汉穿的鞋子早已破开了,几个黑乎乎的脚指露在内里,穷酸相但是让这些人抓住了笑柄,嘻嘻哈哈一阵哄堂大笑。
想及此,他们又是一阵惊骇!都说匪贼杀人不眨眼,那还是在他们是匪贼的环境下,这会他们摇身一变成了官军,前有北洋虎将吴佩孚的感激,后有奉系太子张学良的撑腰,那杀个个把人还不跟玩似得?!
说完,冯仁光便跟着陈巽进了大帐,而后这些官员们则气鼓鼓的站在帐外的空位上,七嘴八舌的提及一些谩骂李云汉的话解闷。
说话的恰是陈巽,他这张脸说实话在历城军政两界早已是熟门熟脸了,众官员一看,纷繁大吃一惊,当初陈巽以保定军校高材生的身份一跃成为帅府参谋室主任参谋,风景程度可谓是一时无两,但厥后他的官运越来越差,竟一再遭受贬斥,只是,固然如此,也不至于沦落到匪贼当中去做参谋吧?
人如果没了胆气,连个三岁娃娃都能骑在你的脖子上拉屎拉尿,更何况这些人原就是靠着投机倒把爬到的高位,他们仰仗的是权势,惊骇的当然也是权势!
“这?!”众官员一听这话,纷繁愤怒,让他们掂着两条腿跑了这老远,竟然连个进帐的机遇都没有,真是岂有此理!
“喂,我说小兄弟,你的脚不冷么?”一个穿戴玄色洋装戴着金边眼镜的山东官员嘲笑的问道。
本来喊着口渴的官员更是嗓子里冒开了烟,双眼当中血丝密布,双股战战,人群中满盈起一股阴鸷的氛围来,在这北风中更显的苦涩非常!
电报念完,传令兵便随即退下,众官员面面相觑,而后又是一阵窃保私语。
“念!”帐内仍然是一声安静的答复。
冯仁光看出了苗头,因而笑道:“哎,诸位稍安勿躁,他们新来,不晓得端方也是天然,你们临时在外稍带,我出来说几句话就出来。”
初冬北风嗖嗖吹过,料峭之间他们却满头大汗,真一幕人间奇景。
转头看看一边浅笑着的李云汉,冯仁光心中又是惶恐,没推测,李云汉还未进城,就已然把这满山东的官员吓的没了灵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