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镇华开朗一笑,心中大为舒缓,言道:“这就好了嘛,哎,对了,我传闻城外你老弟有好几万人马驻扎,咋?是要跟谁干仗吗?说说,我刘镇华没啥爱好,就好兵戈,兵戈好啊,有地盘,有金银,另有女人啥的,兵戈好!谁获咎你老弟了,奉告我,我跟你一块去清算他!”
李云汉一听,说道:“您是主,我是客,咱还是要讲端方的。”
如果人家占了,那刘总司令将来去哪呢?
刘镇华一摆手说道:“啥使得使不得的,都是自家兄弟,坐哪不是坐?你云汉老弟如果想坐我的位子,我刘镇华屁都不放让跟你!”
袁德才进了屋,一眼便瞥见端坐在酒桌旁的李云汉,顿时两眼含泪,疾步走了畴昔,话不及说,便要跪倒下去,李云汉赶快起家搀扶私语道:“这里不是膜拜的处所。”
你敢撒泡尿,我就敢拉一泡屎,看谁的骚气大!这年初,混军阀的,哪一个是吃*屎长大的?刘镇华接了招,接下来就看李云汉的了,公然,李云汉一拍大腿,镇静的说道:“好!不如现在就去?”
“嘿!去就去,走,哥几个,清算东西,上城楼,观战!”说罢,刘镇华起家便走,一众将官呼啦啦跟着出去,随后,李云汉也跟着走了出去。
城外宽广的高山,一眼望不到边,几条弯曲折曲的河道横亘而过,放眼望去,到处都是衣衫褴褛的李云汉军,说是军队都是举高他们的身价了,叫他们灾黎或者逃荒者更合适一些。
想归想,谁也不敢说出口,只能拥戴着点头,李云汉心中更是暗笑道:如果如此,我还真是当之无愧呢,我的飞云骑里,也带着云呢!
说到这,刘镇华扭身对着门外喊道:“把袁老弟请出去!”
这一句话非同小可,向来军政两界中,对于位子都是极其看重的,哪有说让就让的事理?刘镇华这句话较着是借力打力,摸索李云汉。
刘镇华这么一说,他部下的众将才恍然大悟,李云汉的名字里有个云,这个云来不就是代表着李云汉来了么?但是李云汉来这,可不是为了搞大连合的,人家是打上门来的,总司令这番话,也忒不吉利了吧?!
刘镇华从未见过如此军容腐败的军队,心中大为鄙夷,只是,当他看到远处小树林里模糊飘着的战旗时,心中却俄然一紧,想必那边驻扎的就是李云汉的飞云骑了,小树林里杀气腾腾,固然刘镇华不是甚么不世出的大将,但是疆场上保命绝技一旦发挥,那里是劲敌,那里是软柿子,他一打眼就能看个清楚。
他的一声斥责,让世人大为不解,刘镇华却笑而不语,袁德才听了,便从速收了哭声,站在一边等候发落,谁知,此时刘镇华俄然起家拉过他的手说道:“哎,都是兄弟袍泽,云汉老弟,你这么怒斥可就不对了,袁老弟方才接受委曲,你咋能如许对待他呢?!”
李云汉落座,却浅笑摆手道:“不,不,飞云骑方才跋涉千里而来,人困马乏的我怕扫了总司令的兴趣,我是让他们去的。”说着,李云汉抬手一指,城头正南一支衣衫褴褛的步队正在集结,看架式像是去插手一场村与村的械斗,他们手里拿着的不是枪,而是长矛和棍子!
当官就要脸皮够厚,眼看着人家都啐你脸上了,该当没瞥见就恰当没瞥见!这四两拨千斤外加忍辱负重的工夫,恐怕不是一两日就能学得会的。连李云汉都大大的叹服,面前这个老混子军阀的修为,可真不是盖的。
凡是中国的偶合,都不敢过分于刻薄的揣摩,一揣摩的深了,就轻易出事,柴云升是个读过几年典范的人,他很信赖易经里那套天命所归的事理,云来既然暗合李云汉的名字,再加上人家的飞云铁骑,这不就是代表着人家还要占下洛阳这座千年的古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