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见过道台大人。”
“那庞将军为何连夜驰驱,需知流贼虽退,但流氛伸展,路上也不承平,勿因小事伤我大将。”庞雨恭敬的道,“谢过大人挂怀,也是小人路程没算得精确,到得晚了些。但大人驻守桐城,有城内的安宅大院,却身先士卒驻守此处粗陋虎帐,且衣不解甲枕戈待旦,下
小哨船三艘、漕船两艘,石牌营地仍在修建中,拟派驻马队五百并步兵第二司,目前已在石牌临时安营,别的便是枞阳,营地还甚为粗陋。”
“道台大人毕竟是斯文人,他方才说少年人要稳得住性子,不要白费了他的美意,可就算骂你了。”
道台大人巡查各处新营,也好让处所安靖。”
乃至坐着睡觉,如果没有椅子就让两个兵士在前面顶着背。”“精力可嘉,但没啥用处。”庞雨发笑道,“带兵兵戈枕戈待旦应当是潘可大、许自强和我的事,史道台是整饬兵备道,巡查驻军、办理府县衙门、供应军资,才是他该花精
史可法较着松了一口气,此时高低打量庞雨一番,因为他身量不高,姿势有些俯视,庞雨赶紧把背弓起一点。
此次东作门在年前封堵,三月间才重新开放,门外到处堆满了石块和木拒马,即便是没有兵戈,还是一副劫后的场景。
“庞将军连夜赶来,但是潜山、太湖有流贼军情?”
“那是大人汲引,若无大人照拂,安庆守备营也是无根之木。”史可法抬高声音道,“庞将军万勿妄自陋劣,本官无妨事前奉告将军一事,据本官获得的动静,将军实授游击,但因流氛孔炽,就不入京支付告身了,届时由兵部遣人送来
“庞将军所说不无事理,但是舒城、庐州等处贼情仍炽,正如将军所言,安庆乃淮楚咽喉,桐城则为安庆冲要,本官封疆重责,实不宜此时擅离,巡查新营容后再议。”
庞雨一脸恍然,正要躬身伸谢时,史可法赶紧摆手,“此事是老夫京中同年探听来的,你不成对外人言,少年人要稳得住性子,不然枉了本官一番情意。”
一些城门值守的壮班人等认出了庞雨,游移半晌以后纷繁过来见礼问好,庞雨又享用了一番流量明星的报酬。
官天然应以大报酬表率。”
“但是营兵与土民有些不睦。”“倒是没有大的抵触,只是些常见的土客之争,但末将觉得,安庆淮楚咽喉,各处驻兵恐愈来愈多,新驻之兵与处所打交道也不免有些纠葛,多少担搁军务,是以大胆想请
庞雨立即承诺,然后恭送史可法进了东作门,剩下他和庞丁仍在城外,郭奉友带着几个亲兵侯在一旁。
史可法又沉寂半晌后道,“本官此时要先回分经理政,中午与锦仙督工城北敌台,庞将军届时当可同往,也好对天时了然于心。”
史可法仿佛感觉驳了庞雨的情面,又浅笑着道,“此番流贼犯境,庞将军守桐城援江南,多番大捷有目共睹,得庞将军驻守安庆,本官甚为欣喜。”
“去救济江南时,少爷你也没理睬道台大人,直接把兵带走了,我可传闻道台大人过后差点连斯文都不要了。”
庞雨本风俗性的要伸手拍庞丁脑袋,俄然昂首看到城墙上有守备营兵士,赶紧把手朝兵士挥了挥,又放了下来。庞丁兀自不觉,抬高了声音道,“听军中同僚说,这位道台大人每晚都住在营里,在桐城则紫来堡,北峡关则北门楼,潜山则天宁寨,并且每晚都穿戴甲胄,寇情稍急之时
两,也不知是真没银子,还是装腔作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