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现在是非常期间,接待不周,还请包涵。”常瑞青冲着金永炎拱拱手,笑道:“校长现在是黎大总统身边的人,而门生现在保的是段芝老,在府院之争的局面下见面话旧,传出去还真是惹人思疑啊。”
金永炎吃了一惊,忙接过信筏看了下,手札的内容公然是关于张勋着人“庇护”常瑞青的父母以及将常瑞元“招”到督署去的。信的落款是“小妹嫣儿”,笔迹也非常清秀,不晓得和常瑞青是甚么干系?
金永炎听得目瞪口呆,本身清楚是来游说常瑞青投奔的,没想到这个门生却反过来拉拢本身了!戋戋一个团长,就那么大口气,仿佛督军、师长手到拿来似的!真是有些自不量力了。他刚想开口驳斥几句,忽见常瑞青不晓得从那里又摸出了一张信纸,递给金永炎,笑道:“校长,这是我徐州故乡的一个朋友托人捎过来的,我家里人都已经被张轩帅的人庇护起来了……我戋戋一个团长,劳他一个大帅如此操心,恐怕张轩帅入京以后,所谋者大吧!”
眼下北京的局势庞大万分,汗青又已经略有窜改,连常瑞青也有些摸不清门道了。他细细思考了一番,感觉很能够是黎元洪已经和张勋达成了甚么买卖,筹办引狼入室了,拉拢本身应当是为了防张勋这条狼,而不是段祺瑞这只北洋之虎的。想到这里,他又拆开别的一个信封,内里是黎元洪的亲笔信,也没有甚么内容,就是一些封官许愿和拉拢豪情的话。
“校长,门生跟您打个赌,”常瑞青俄然又笑吟吟地瞧着金永炎:“不管张勋的辫子军来不来北京,黎黄陂(黎元洪)的大总统都做不了几天了!现在的中华民国的乱世,军队早就变成了我们这类军阀的私家财产!呵呵,门生现在有一个团的兵,也勉强算一个军阀了。而黎黄陂有多少兵?恐怕一个营也没有吧?如许的总统不乖乖充当印把子,还能如何着?校长,黎黄陂是干不下去的,这一点谁都晓得,但是以校长的才调,又何必去给黎黄陂陪葬呢?要不如许吧,等黎黄陂的总统不干了,校长不如考虑一放门生这里?到时候门生总有一个混成旅长,将来恐怕还能更进一步的,校长如果没有好的去处,不如就来门生这里充当一下高参,如何?”
常瑞青倒是长长叹了口气:“张勋是甚么人?所谓的十三省区结合会又是甚么构造?中枢已经快声望尽失了,黎大总统就不能退一步海阔天空吗?非要同段芝老再争甚么兵权不成吗?”他的嘴角闪现出一丝讽刺:“实在段芝老的陆军部又有甚么兵权?除了小弟的一个团,别的军队都要用大洋钱来批示!如许的兵官僚来又有何用?”
常瑞青悄悄叹了口气,一脸的难堪:“还是以徐铮公、段芝老为魁首,张勋要干的事情我们都心知肚明,至于全天下会是个甚么反应,就不得而知了……到时候,谁也不能和天下局势相对抗吧?”说着,他目光诚心肠看着金永炎:“校长,我手里有兵,上面有段芝老、徐铮公如许的大树,我只要不第一个跳出来和他难堪,他是不会动我的家人的。至于大总统,呵呵,现在只怕是骑虎难下了吧?校长,如许局面底子不是你有力量窜改的,不如考虑一放门生的建议吧。门生是不会在北都城待一辈子的,到时候门生还想借助校长在南边的人望呢。”
“耀如,你筹算如何办?”金永炎神采乌青地看着常瑞青。
汗青公然又回到了原有的轨道上去了,黎元洪面对政变的威胁,公然要引狼入室了!不过常瑞青又何尝不是在等着这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