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叔又是微微一笑,说道:“掌柜的,你最好带着伴计从速分开此处,那些黑衣人都是国尉府的人,只怕还会再来。”
商贾男人将四周打量一番,这才走出小门,递给喜鸣一件玄色长袍,轻声说道:“公主,快穿上,我们要顿时分开。”说完又转头对船埠雇工说道:“快去策应铁柱他们,我先带公主分开,你们也从速脱身,商邑再见。”
出镇后不远有座被抛弃的小渡口,一艘藏在芦苇中的小快船正在此处等着二人。两人上船后,划子即缓慢的往大河对岸的幽南山驶去,此时詹英方说道:“母亲在幽南山避暑小院等着公主。”
年青男人点点头,带着祥云先出了门。
船埠雇工点点头回身走了,身影很快消逝在长巷绝顶。
詹英见喜鸣一脸迷惑的望着本身,他又看了看四周,肯定无人后,方才说道:“公主,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统统等见了母亲再说。”
喜鸣一怔,脱口说道:“詹英大哥?”
望着两帮人前后拜别,年青男人拉上面巾,苦笑一声,自语道:“竟是喜鸣公主,不想第一次会面,倒是她国破家亡之时。”
詹英一边赶路,一边严峻的盯着周遭动静。喜鸣见状也不再说话,只紧紧跟在詹英身后。
詹英“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回身往前面走去。
喜鸣一楞,本能的旋身避开了男人伸过来的手,屋子里年青男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声音中尽是惊奇:“喜鸣公主?”接着又响起那中年男人孔殷的声音,“公子,蒙面……”
三人分开后,牛二见中年女子沉吟半天不说话,只好问道:“掌柜的,我们真要分开?”
“嗯,走,”中年女子好似终究下定决计,“你忘了昨日王家一家,莫名被新国府杀得干清干净――这郑国事不能留了。”
先前中年女子迎客时,喜鸣听到过这声音,恰是那位非常俊美的年青男人的声音。
中年女子见坚叔一脸和蔼的模样,也不像好人,终究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颤声说道:“谢先生。”
两人又奔了半里,围墙上呈现一道小门,船埠雇工终究停了下来,看看四周无人,这才上前轻叩了叩小门。很快,小门无声的拉开半扇,一名商贾模样的中年男人探出半个身子来。
年青男人与坚叔祥云技艺甚好,一插手场上混战,顿时窜改结局势,几个回合就助船埠雇工一方占了上风。
喜鸣一看来人,不由欣喜叫道:“詹英大哥。”
喜鸣见船埠雇工那模样实在不像有假,且最早上场的三人先前均已负伤,此时浑身是血,场面看去非常惨烈;何况此人还提到了詹英大哥;最要紧的是,喜鸣信赖以本身在前军标兵营磨砺出的技艺定然可满身而退。
坚叔走到柜台前,看着躲在柜台底下簌簌颤栗的中年女子与牛二,温声说道:“掌柜的,出来吧,人都走了。”
年青男人的话音刚落,又有两位船埠雇工样的男人一前一后冲了出来。冲在前面一人看到门口的喜鸣不觉一怔,随即伸手就去抓喜鸣,同时孔殷的低声说道:“喜鸣公主,快跟我们走,这些人都是来杀你的。”
商贾男人未作声,反倒举手表示喜鸣噤声。
坚叔微微一笑,说道:“你不必谢我。”说着已将几个碎银角子放在柜台上,“这些赔你本日打碎的家什。”
估摸着喜鸣已跑远,年青男人一个眼色,坚叔祥云跟着他跳出了缠斗圈子。几位船埠兄弟见状也跳了出来。
“是――公主,你若不走,大师都不能脱身。”男人更急了。
詹英对小柳镇甚是熟谙,带着喜鸣走的皆是无人或人迹希少的巷子,如此绕了小半个时候,两人终究从另一头出了小柳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