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歙儿在溢城逗留的是哪两日?”
“儿臣正在大河上。儿臣本想从大河上直接出海,听到郑公下葬之日所出之过后,儿臣就在溢城停了两日。”
坚叔闻言想了想,说道:“如此说来应是王上一向在等着殿下回凤歧。”
“儿臣六月初到的郑国。”
天子的大书房位于凤歧王宫的西偏殿,书房外是一片内湖。夏季里,湖面上亭亭玉立的荷花盛开之时,宫里的小王子小帝姬们经常聚到此处扒拉莲蓬。高穆歙年幼时也常在此处玩耍,到宫外自主流派后也经常来此给天子存候。客岁王后过世后,他来的越来越少,比来一次来这大书房还是三个月前的事了。
“是,儿臣偶尔几次也听到溢城国人在偷摸群情郑公下葬之日的事。不过这些溢城国人主如果说那日殛毙场面的血腥惨烈,再有就是群情丞相与国尉大人如何了得,如此大事,事前竟涓滴风声也未漏出。”
“不过这些都是面上的事,底下与昔日还是有很多分歧。”高穆歙假装未闻声天子的自语,持续说道。
赤衣人恰是当今大安朝天子。天子闻声转过身来,看到高穆歙面上不由一喜,随即又顿时收回忧色,只面色如常的淡淡应道:“歙儿来了。”
天子浓淡适中的苗条眉毛下一双凤眼看着面前不卑不亢的高穆歙,心中有些气恼,这小子与她母亲一样倔强傲气,不过王后还是有柔嫩之时,这小子如果学会她母亲柔嫩之时的一二,父子之间何必走到如此境地。
高穆歙踏进书房,看到一名赤衣人正站在书案前深思。他冲着赤衣人苗条矗立的背影躬身一揖,恭谨唤道:“父王。”
天子倒未想那么多,他明天将高穆歙召进宫,确切是要问他郑国之事,“歙儿都看到些甚么?听到些甚么?”
“如此说来,歙儿对郑国之事应当是知之甚清?”
“父王等我回凤歧?”高穆歙迷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