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离穿过院子上了两级石梯,一名青衣伴计上前将他迎进右首的待客堂。
“嗯,”镡頔点头应道:“这小子竟敢在幽南山道上独行,只怕有些来头!”
车离点点头,镡頔持续往下说道:“在符禺时,我与樊武气不过姞国人背信弃义,曾夜探太守府,想着或许能听到些动静,哪知却听到姞国人正说睨卑子密访我雍国束薪虎帐之事,且就在四月中。”
车离闻言大吃一惊,脱口问道:“睨卑子去了束薪虎帐?此事当真?”
车离听了这话也开端担忧起来,这少年如果故意之人,又真的看破镡頔樊武身份,一旦在渔福镇鼓吹开来,只怕苍茫盐场的秘闻很快就会被人顺藤摸瓜翻个底朝天。
“那小子大抵十五六岁,脸孔清秀,一身灰色布衣,骑了一匹红色好马,最多再半个时候应当就会到镇口。”镡頔接着说道。
“离叔,此事我与公子听得明白,姞国人确是如此说的!”樊武插话说道。
刚才迎车离进房间的伴计立马排闼走了出去,躬身一揖,应道:“场主。”
盛园建成之时就定下端方,天远楼只派伴计看管盛园大门,专司验牌放人,院子里的一应事件则由订房之人自行打理。
半响,樊武支支吾吾问道:“离叔,那睨卑子到我雍国虎帐会有何事?”
车离沉吟半晌,答道:“既然如此,那就先将此事放一放,转头我会让人把动静传给君上——你二人既然已来了渔福镇,此次再带一百车盐走。”
看着青杨领命去了,车离方转过甚说道:“接着说姞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