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穆歙与坚叔刚说完后日去看望老边贤之事,就有侍卫拿着一幅画像来报,说是有人在长青堆栈二楼的客房打望王府,且来人是个生面孔,蔡伯已安排人去查其来路了。
喜鸣看着伴计出去又拉上房门,一个健步顿时窜到窗边,推开窗就看到劈面的二王府。
看来当初修建王府时,堪舆之人已想到周边屋舍高度,以是才有如此设想。喜鸣心中暗想。如此一来,长林街上堆栈茶馆酒坊的客人虽可将王府正门处的景象收于眼底,却没法瞥见王府的内景;而王府则只需在围墙后的大树丛中安排几个兵哨,便可将整条长林街收于眼底。
眼睛一刻也未闲着的喜鸣闻言应道:“如此选址,自有其启事,并非心血来潮之举。”
“小五,按之前说好的分头行事,我先住到长青堆栈去,后日中午在商市见面。”
坚叔见状迷惑的接过画像,看到画中人儿也是一怔,半晌后才说道:“公主竟来了凤歧,还换了身衣裳。”
高穆歙闻言抬开端想了想,说道:“也是,那让蔡伯找人将她接来王府。”
长林街南北走向,北口出去一箭之地是凤歧最大的商市,中原大商均在此设有豪华广大的店面,各种大小作坊也密布其间;南口出去则堆积着大安朝五大重臣府邸、四座王府、以及二十多个大小诸侯国的驿馆;东西另有四条冷巷与其他贩子相连。
“有有有。”伴计一叠声的应道:“临街这边一楼是堆栈厅堂,二楼三楼皆是客房,不知小公子想要住哪层?”
小五闻言又盯着王府大门细看了半晌,王府大门敞开,一边立着一名笔挺威武的侍卫,一辆马车正悄无声气的驶入王府,边上小门则时有王府仆人收支,不过这些确切都融入了长林街的热烈中,若非决计,还真是不易发觉。
“就住二楼。”喜鸣先前在长林街口已看好周边地形,她也想过三楼可看得更远,只是万一遇事二楼进退的空间更大。
喜鸣笑了笑,答道:“你看,这长林街乃是城中通衢之道,整天行人车马络绎不断,街两边的楼堂馆所又皆都丽堂皇,与王府比拟也减色不了几分,再加上服饰华贵的客人收支不止,小厮侍从跟进跟出,如此景象之下,收支王府的车马及各色人等,天然就掩映在了这些人群楼馆中,其陈迹也就悄无声气的抹去了。”
喜鸣头戴青玉冠,身着一袭青色锦袍,与小五一起站在长林街北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盯着长林街中间高大壮阔的大安朝二王子府邸已看了好一阵。
长林街绿树成荫,街面宽广平整,整天高车驷马斑斓行人川流不息,一副热烈繁华又不失高雅华贵的气象。
喜鸣探头到窗外,抬头看了眼长青堆栈三楼客房窗户的高度,又看看劈面王府围墙的高度。王府围墙有长青堆栈两层楼高,只是围墙后麋集种着一排枝繁叶茂的参天古树,如此一来,住在长青堆栈三楼仍然看不到王府内的景象。
喜鸣踮着脚尖抬开端,想要看清王府院子里的景象,何如院墙太高,挡住了统统想要窥视王府内景的眼睛。
“大抵是不想被人认出吧。”高穆歙随口应道,随即又转头对侍卫叮咛道:“去奉告蔡伯,此人我认得,让蔡伯找人盯着她的行迹便可,不消再查其身份了。”
凤歧最大最好的酒坊、茶馆、堆栈均坐落在长林街上。
喜鸣将眼睛从二王府围墙又移到大门,一个熟谙的身影恰好从小门晃出来,喜鸣看得内心一喜,不觉绽出一丝笑意:是祥云,如此说来,二殿下已回凤歧,他的伤应当无事了。
小五分开后,喜鸣牵着马持续往长林街中间二王府斜劈面的长青堆栈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