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阵,坚叔才问道:“公主想要如何借天子之手?又要如何减弱韩渊郑季?”
喜鸣听后神采一阵恍忽,也不知在想些甚么。
“莫非围墙后的那些大树被骗真有人?”喜鸣见状从速持续说道。
“自听到两人意以朝贡调换分封之事,我就一向在想郑国以往灭其他诸侯国时,天子从未出兵禁止过,那天子也定然不会脱手禁止韩渊郑季灭郑国,其他诸侯更是只会落井下石。既如此,想要复我郑氏郑国,现在只能靠我与绮络,另有少年子瑜。只是绮络现在在荆国可否自保都难说,子瑜更是毫无动静,只我另有自在身。再细想,复国所需巨万财帛,所需千万人马,皆非现在的我能够一蹶而就,眼下我所能做的或许就是借天子之手减弱韩渊郑季,待我姐弟他日复我郑国时路上也可少些停滞!”这些事喜鸣从商邑来凤歧的路上终究想透。
“只是郑国每年所产精铁也不过百万斤,韩渊郑季怎会承诺此事?”坚叔问道。
高穆歙面上若无其事,仿佛只是随口提出,实则心中非常严峻,若喜鸣不承诺,他当然可强行推动此事,不过喜鸣定会是以心生芥蒂,这倒是他不想见到之事。
高穆歙与坚叔听得一震,两人实在未曾想到喜鸣一个女子竟有如此见地。
符禺铁山地处郑国姞国边疆,其大半皆在姞国境内,郑国所占不敷三成,以是姞国干脆将铁山地点的城池起名为符禺城。
高穆歙闻言看了坚叔一眼,又转头看了看喜鸣,他有些担忧喜鸣可否接受得住此动静。
喜鸣脸上阴晴不定了好一阵才答道:“眼下最要紧的是减弱韩渊郑季,两人如果献出精铁与徐国,而后即便封了诸侯,也只能排在五霸最末之位了。”
高穆歙闻言心中暗松一口气,只是接下来要不要奉告喜鸣那日朝堂上的事他还未想好。
喜鸣闻言神采微暗,踌躇半天赋应道:“殿下,坚叔,关于韩渊郑季请封之事,我在路上听到很多说法,不知天子是否已有定夺?”
“想要减弱韩渊郑季,只让二人进贡精铁还是不敷,若再让二人献上徐国如何?徐国但是郑国粮仓。”高穆歙转头看着喜鸣持续说道。
“眼下是韩渊郑季想要在天下人丁中成为名正言顺的诸侯,以是才会上书请封,既如此,总会有体例让两人承诺。”高穆歙一向在想喜鸣说的话,此时插话说道。
喜鸣想要韩渊郑季纳精铁为供,镡頔樊武要到姞国采办铁材,这统统皆要从中原最大的符禺铁山提及。
“此事我也正在想。”喜鸣答道。
高穆歙坚叔闻言都笑了起来。
要说喜鸣先前那番话让高穆歙与坚叔另眼相看,这番话就让二人完整震惊了。
喜鸣早已传闻太高穆歙与高穆战分歧之事,也传闻此次高穆战是站在韩渊郑季一边,如此喜鸣也就不担忧高穆歙会有与韩渊郑季沆瀣一气的日子。不过话虽如此,彻夜之前她还是拿不定主张要不要找高穆歙帮手,此时再见到高穆歙,她想本身起码可将这番话说与高穆歙听。
坚叔听后不由转头看高穆歙,高穆歙也恰好向他望过来,两人都在想:先前怎未想到如此功德!
“公主想必已听到韩渊郑季意以朝贡调换分封之事,两人提出规复大安初期所定朝贡,如此就是当目前贡的三倍,凤歧又正值府库空虚,以是天子听后非常心动。”坚叔接着说道。
“你本日住进长青堆栈二楼客房后,是否在窗口打望过王府?”高穆歙笑着反问道。
坚叔闻言看了高穆歙一眼,随即也转头看着喜鸣。
喜鸣听完坚叔的话公然神采一阵发白,眼里也一片浮泛,高穆歙正想要安抚她几句,哪知喜鸣已规复如常,眨眨眼说道:“只要我郑氏一族一天没法夺回郑国,如此不管天子是否分封韩渊郑季,他两人都已是郑国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