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固然屡立奇功,但是究其底子,最大的缺点便是毫无根底,如果其本身就出身西军将门,天然有人会汲引为其背景,张浩之不会这么有恃无恐,说到底,如许一个毫无背景之人能获得宣帅的赏识汲引,已经泼天的恩赐。
张浩之忍不住便是对杨凌喝问道,“北伐全军,号令之下,只听宣帅一人而决,老种相公亲身差人前来,又是甚么事理,此处边关,又没有雄师在侧,怎能等闲行动?到了最后,总归得宣帅慎重部下,派军前来接办易州防务,然后再派人联络,老种相公,这般行事,怕是不好吧。”
“鄙人便是杨凌!”杨凌长长的作了一揖,即使是张浩之此番前来已经白跑了,这个时候不能缺了礼数。
杨凌看着张浩之穿戴青色官服,戴着乌纱璞头的文官,被人簇拥着而来,就是抢先问了一句话就再也没有说甚么,便是等着杨凌回话罢了。
跟着张浩之前来的另有几个胜捷军,与杨凌麾下的军汉当中,也已经是有些熟了,这个时候,张浩之一起进城,已经是得知老种相公已经差人来过了,当下也不露声色,仿佛已经猜到了几分。
试想,童贯如果遣使前来,杨凌却闭门谢客,拒之不见,童贯哪怕是与杨凌昔日无怨,克日无仇,这个梁子在本日也就结下了,童贯脸面何存?
张浩之下了马儿,这个时候即使是四肢有力,走路也有些盘跚不稳,但是还是是官威不减,“某乃宣帅行衙赞画张浩之,何人乃是杨凌?”
张浩之身边胜捷军军官已经大喊:“这是俺们宣帅府中的赞画,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入城宣慰将士!”
易州夺城,当日厮杀固然是只是在拂晓短短的一会儿,但是一寸土一寸血,就在那东门狭小的瓮城之处,起码就堆下了不下数百具尸首,杀到最后,即使是久经疆场的厮杀汉,也忍不停止有些颤栗起来。
此时现在,杨凌固然说已经不穿那沉重的盔甲,但是举手投足之间所表示出来的气度,已经是将麾下数千男儿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