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亲卫涌上前,举起排盾遮护住王德身子,王德却不在乎小举剑指着劈面萧干在火光下翻卷的灯号:“比及天亮,俺们去将辽狗四军大王的旗号拔下来!直娘的,杀得痛快,这才是俺们大宋西军的本质!”
要不是自家勾心斗角得太短长,西军这类强兵被内哄折腾得有气有力,宋军内部,的确是在自掘宅兆,辽人又呈现了耶律大石和萧干这等百年※,名将,在绝境当中整合出一支能战军马。
沿着寨栅扼守的环庆军士卒闻言,出一阵有气有力的低笑,一个子高大的使臣已经杀得血葫芦也似的了,却还一副精力畅旺的模样:“王将主,你的灯号不退,刘太尉的灯号不退,俺们如何会退?犒赏甚么的,等有命留下来再说罢,莫非俺们就甘心死在高梁河北?前面可没有退路了!俺们出陕西以来,一向觉着打得有些窝囊,就数本日杀得痛快,谁还敢说俺们环庆军不能战?”
但是辽军哪怕是鼎盛期间,也不是以耐久耐战着名的,这类硬碰硬的攻坚寨的战事也打得少,在阵而后战拼耗损拼耐力的时候,乃至还不如宋军的野战个人。
但是沿途宋军堡塞城池,攻陷的极少,最后在澶州,拼了老命也没把依城野战的宋军如何样,还赔上了一个萧达凛,不得不结澶渊之盟然后退兵。
时候拖长了,老种小种他们趁着两边打成对峙,还不过来拣便宜?固然捞不着光复燕京的全功了,可总不会全军淹没。
环庆军高低。都晓得辽人是趁着后路沦陷,两边士气此消彼长之机。仰仗哀兵血气,动这等决死进犯。
王德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气,举起手中已经砍出了大大小小缺口的佩剑,指向两翼:“儿郎们,两翼营寨的弟兄们来救济俺们了,他们在冒死的杀过来!辽狗就快不成了,彻夜撑畴昔,俺们就在这燕都城下站住脚了,俺在这里应下了,只要撑过彻夜,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百贯搞赏,一个辽狗级,再换五十贯!上头搞赏不敷的,俺卖光了产业,也给弟兄们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