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此言就是动了招收常胜军的心机,薛永不由得一喜,可杨凌语气又是一转,“不过如果在攻城之际常胜军竭死抵当,某定然是有一个杀一个!另有,某要派信重之人和你一同进城,这一点不过是为了万全起见,你不要多心。”
杨凌说到这里,拿起了桌案上的茶杯,送到嘴边小饮了半口,薛永的汗水立时就下来了,“大人有何调派,小的那里敢不该下!”
薛永跪倒在地,“大人,俺们常胜军当中都是薄命男人,上高低下的厮杀汉某都能识得个大抵,只是相求大人届时得城当中留常胜军的弟兄一条性命!”
一听薛永如此利落的就应下了,杨凌也是有一些惊奇,再看薛永的脸上已经是大翰林,百思不得其解,某这帐中莫非通风结果不佳?等会叫小英再安插安插,看看是不是应当在帐篷顶上开个天窗……
“我且问你,你与易州赵龟年干系如何,但是亲信之人?”杨凌只是眼神动也不动的看着薛永,说到底,赵龟年和郭药师二人,杨凌是一个也没有好感,这二人先是在辽国任事,厥后投了宋,再更厥后,又降了女真,三姓家奴,大家鄙夷之。
可恰好的是薛永也是一个吃了这顿没下顿的人物,常日里凡是立下军功有所犒赏,不是去关扑输掉了,就是去酒坊寻了一个女娘,欢愉了个洁净,哪有闲钱去奉迎上峰?
杨凌不是混吃等死的人,既然挑选了孤军北上,就意味着兵行险招,其终究目标便是为了抢下涿易二州,在汗青之上,他记得郭药师是在第二次北伐当中降了宋人,其间诸多细节固然未曾记录,但能够设想的是郭药师必然是破钞了手腕将掣肘自家之人尽数洗濯了一番,才得以使常胜军全军安然投宋。
“好好做,如果功成,某许你一个批示使的调派!”
说完以后重重的往地上磕了一个头,杨凌心中松了一口气,将其扶了起来:“某还道是何事,常胜军战力某是看获得的,届时不但不会发难,总归会用他们的,也不会薄待了半分,一如本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