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羊都是夏季之前活着吆过来,一冬畴昔,每头现在都卖出两三贯的高价,等闲人问都不敢问,为了杀羊,还请了专门的徒弟,着名的就是只要一刀就能将羊血放得干清干净。
杨凌目光如电,扯扯嘴角,算是笑了:“老子命一贯很硬,老天爷也何如不了,你此次是选对了。”
……
这家固然是村店,可处所却颇大,前后好几进,向来都是做来往客商买卖,但凡是做这等买卖的,吃食就谈不上甚么好,也不必操心请甚么超卓厨头,只要处所宽广,容得下人就成,到了夏季封河,这村店就连鬼都不上门。
现在这个高胖徒弟也不戴帽,正才磨刀,十几个打动手的船埠小工围在一旁看热烈,就等着这位徒弟脱手。
此时现在,杨凌身上森然之气,有若本色,稍稍靠近一点,仿佛就能将人刺伤。
但是这卢员外恁是一点事情都没有,现在卢员外手底下稀有百个逃亡小工,人也算得是豪放,在汾河这里,贩子人物,都要卖他三分面子。
在河上运转东西,还是要官府凭据,有的还仕进家的买卖,比如之前押运花石纲,也是要通过其间的,不过人数根基上都是必然的,人多了就得卢俊义自家贴本,平常想进一个小工在船埠上领签子用饭都难,现下卢俊义却毫不在乎,白白养了多少闲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