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厉踌躇了半晌,最后还是收下,“也罢,全当某的跑腿钱了,哈哈!”
宿世童贯恰是因为如此,引得女真人越长城而入燕地,待得女真打下幽云,童贯再破钞巨资买下,这才得以封王。
“二郎,二郎!”马小英见杨凌怔怔入迷,不由得忧心的唤道,“不知二郎心中有何烦恼,莫不如与奴说道。”
南宋小朝廷偏安一隅,宗泽三呼渡河而死,岳武穆风波亭抱屈,直至崖山日落,一点一滴,莫不是让中华后代为汉家多难拘一捧酸楚泪。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实不相瞒,杨兄弟,俺们将主这是对你珍惜啊,西军这趟水太深了,看你此次建功,也是个做大事的人,杨将主不肯你深涉西军,今后你立下功劳,老是要让你自成一军才好,俺们将主恰是因为身在此中,以是……唉,过两日,我就将兵械下拨给你,至于粮草转运,就由黄业兄弟操心了。”庞厉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
“恩,既然如此,某军中另有事,他日有暇,俺们再聚。”庞厉说完以后便起家,黄业自是出门相送,杨凌仓猝唤住,“庞大哥,这些光阴以来,劳烦你了,这些钱拿去给弟兄们使酒喝,你莫要回绝,如果不收下,就是瞧不起杨某。”
“俺们杨将主说了,你编排好兵马以后,还是是向北哨探,今后老是有效命的时候。”庞厉说完以后,杨凌只是深深作揖拜倒,“多谢杨将主看重,请庞大哥转告杨相公,卑职麾下兵马,今后必然不负厚望。”
其间营帐乃是两顶帐篷拼接而成,就有了里间和外间,军中不得有亲眷,毕竟杨凌这类特别环境,都要想些体例躲避的。
杨凌欣然一笑,“没甚么,只是现在闲来无事,反倒感觉没甚么消遣。”
马小英欢乐之下,跑到踏边,又逗起了小孩儿,“小旭旭,现在你驰名字了哟……”
“唉,杨兄弟这句话说到俺老庞的内心去了,想俺家那婆娘,体格壮了些,嗓门也是大,一根擀面杖舞起来也是让俺顾忌三分,另有那浑小子,常日里气得老子上窜下跳,也是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货,可现在一想起来就感觉眼热!”
白沟河惨状至今历历在目,贼老天让我来此,某杨凌定要窜改这统统……
黄业面对这位西军重将身边的红人如此称呼,自是受宠若惊,当下拍了拍胸脯道,“俺老黄绝对办得妥妥铛铛。”
“俺们杨将主也是极其看重你,你这一都以上就不设营,厢了,直接从敢兵士当中拨出两百人编排便是,常日有事可直接上禀杨将主,只是还要加强一下人马的练习。”庞厉对此也是妒忌不已,普通一军当中下辖五营,一营辖五都,每都百余人,难能宝贵的是这一都人马不受节制,直接统属杨可世批示,普通军队除了将领亲军以外是没有这个报酬的。
“俺们跟着杨将主和老种相公南北转战年余,也不知家中如何了……”
女真人也藉此看到了宋朝的软弱无能,稍事休整以后,便大肆南下侵宋,始有靖康之耻,而破钞了大量国币取来的燕地,只在反手之间便落入了女真人的手中,实是让先人唏嘘感慨。
而宋室得偿所愿以后,并没有正视燕地的管理,只是让本地降将清算。
“对了,二郎,夫人临终之前还未曾为孩子取下名字,不如二郎给孩子取个名儿吧。”马小英眨了眨眼,孩子已然熟睡,便将其放在榻上,莲步轻移,来到杨凌的身后为他按起了太阳穴。
值此乱世,性命如草芥,但是我杨凌毫不会让她们再遭到一点的伤害,靖康之变不远,举国倾巢毁灭之下,半壁江山失于女真,安有完卵存焉?莫不是要带着小英和孩子远遁江南?南宋固然还享有一百多年的鼎祚,但身为男儿,亡国之耻岂不痛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