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粜事不过就是一年三百多万贯,但是拱卫禁军一年军饷马乾,礼服添换。各处正项杂项军费开支,一年倒是五六百万贯之数都打不住!其间好处之大,实在惊人,也实在丧芥蒂狂到了顶点!
这几十年来,向来未曾上阵的京都禁军个人,已经变得越来越无私贪婪,成为大宋肌体上一个难以割出的毒瘤,谁震惊他们的好处,就会遭致激烈的反击。
要行大事,要遂抱负,要挽救这大宋危局,再担搁不得了我辈君子再不从速用事,则到时候就真的积重难返了!
耿南仲笑意清冷,淡淡道:“不是另有个拱卫禁军么?”禁军高低做买卖,在本营内吃空额,冒领名粮,这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哪怕再朴重的名臣,对这等事情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看不见。
……
由勋戚将门,皇室外戚,宗室都尉,连同能够在其间伸一把手的某些官僚士大夫,就是通过京都禁军这个个人冒死的对大宋吸血,甚么结果都不考虑,直到最后和大宋一起同归于尽。
或许自家还能够老着脸皮,与京都禁军个人各家将门商讨一下?只是如许,自家担的干系可实在不轻耿南仲看何灌沉吟,淡淡一笑,这武夫的心机不难猜,他在想些甚么,耿南仲清清楚楚。
耿南仲倒是越用心机,精力越涨,两眼明灭的,都是锋利的光芒:“太尉如何就不能暂支京都禁军经费?每月腾挪一笔,源源布施,三司也总要装点一点,则足以支撑河东平乱所费,平乱之事,这不就办下来了?”
耿南仲提及拱卫禁军事,何灌连惊怒的力量都没有了,只是在那边不住点头,最后苦笑:“耿兄,这两路安抚制置使,某也不要了,枢府之位。更是想也不敢想,今后就闭门过自家日子,甚么事情,某都不敢搀合了。”
耿南仲抬手表示何灌安坐,笑道:“太尉,何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