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缓缓坐下,直喝了一杯酒,“海东兄,此番过后,大宋与辽必有一战,届时你我疆场相遇,恐怕已是物是人非。”
这便是全部大宋宦海的法则,即便是米才调横溢,武功出色,也得表白态度站队,不然只要泯然世人矣。
童贯点了点头,“现在大辽乞降,想必不敢轻犯宋境,哨探地点,稍稍重视便是,无需多做担忧。”
杨凌出门以后,不由得烦恼的搓了搓手,“唉,我还是急了,太急了些。”
此番话语一出口,在坐的契丹人都是大声喝采,实是涨了士气,杨凌却只是淡淡的道,“胜了又如何?女真居庸关环饲,大辽夹缝之下难以求存,燕地一隅但是久据之地?只要到了我大宋手中,才有源源不竭的资本北上运营,再度兵强马壮不过年余罢了。”杨凌此言一出,就连耶律大石也是愣神。
一旁的耶律阿古哲也笑道,“此番共诛女真,乃杨兄弟功绩,且坐下,某等敬你一杯。”
童贯道,“某前番便看重于你,孤身一部二十余人被渡白沟河,以少胜多,某心甚慰,今便赐你宣帅府腰牌,如有要事可急报于某,不必逐级上报。”童贯心中稍定,在他看来杨凌不过是辩才好些,带兵自成一法,大大小小也算是小我才。
并且本日看这模样,此人倒是好掌控的!
是啊,某大辽即使是再打胜多少仗又如何?莫非在女真和大宋的夹缝当中真的能够续天改命,再延百年鼎祚?燕地百姓家破人亡已经不在少数,谈何支撑危难之局,时也,命也……
杨凌道了一声,“兴亡皆苦百姓,诸位,你们交谊便止于与此,剩下的酒等俺们今后厮杀过后再酣醉一场……”说完以后便直直的进了屋中。
耶律大石小酌了一口,“我大辽固然不复鼎盛期间,可麾下儿郎尽是敢战之士,如果大宋胆敢越雷池一步,我天下高低必然战至最后一兵一卒,白沟河故事一定不会重演。”
杨凌道,“宣帅明断,我部步兵布阵而战,已然不输强军,只是在骑军方面还是弊端,哨探职责严峻,就只要二十余名轻骑,还是前番剿获辽人战马所得,也恰是因为如此,遮护方面不免有所不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