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一句话说出口,岳飞和雷远文顿时就恍然大悟,不怪他们后知后觉,毕竟本身身为穿越者,在某种程度上,看人看事都有一种局外人的上帝视角。
雷远文只是确信的道,“俺们与辽人遭受了一仗,死了七八个兄弟,辽人前军约莫三四百骑,都是精锐,前面有没有兵马,临时还不得而知。”
如杨凌所说,若不是他抢先一步就在白沟河以北站住了脚根,如何能够得知这番动静,辽人行事公然是胆小之极,和大宋恩仇百年,公然都是知己知彼。
赵龟年皱了皱眉,直娘贼的辽人怎地都是如此毒手,当上面露难色的道,“你看俺们这军马前行,辎重很多,近千人的吃穿用度全在于此,速率怎生快得起来?还望懦夫谅解。”
雷远文点了点头,“俺早就安排下去了,这些辽人临时没有行动,就停了下来,一整天都没有前行一步,想必不知真假,对俺们也是有所顾忌。”
白沟河一战以后,雄师被打得崩溃,王黼此人较之童贯更加不堪,一口气逃到了河间府,莫说麾下的幕僚,就是朝中本有官阶的大头巾之辈,本来都是想仰仗此次北伐功成的大功,在宦途之上再进一步,但是事光临头,除了逃,他们甚么也做不得。
“恩,这般便料定,辽人前面定然另有救兵,绝对不是面前的这点人马,他们再等,等兵马到齐以后便再度往白沟河逼迫而来。”杨凌望着有些简朴的地形图只是淡淡的道。
赵龟年沉默了半晌,最后道,“俺拨一部兵马先行,粮草用度带足三日,这般速率想必能够快一些,前面的辎重俺再缓缓押运前来,如此可好?”
杨凌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想不到岳飞常日里这么诚恳的一小我,俄然也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倒是挺雷人,“辽人不会乱来,如此行事定然有他们的事理,你们莫非健忘了,在白沟河以南,另有一支所谓辽国使者,如果不出所料,这些辽人兵马定然是前来对大宋发挥兵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