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远文最后看了一眼燕京方向,喃喃自语:“西军高低取燕京,俺们只是在后路安安稳稳的保住他们,现在这个时候,倒是谁都忘了,这场战事,就是是谁翻盘带来的,俺倒是为小杨将主有些不值,这燕地之间,都已经没有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意义,俺还不如等这场战事过后,早早的回到关内!”
辽人重兵,也只是及于燕京之南一带,在燕京西北面,只是偶尔有远拦子出没。
任谁也没有想到,萧干和耶律大石的权力交代,竟然就如许战役结束,这些事情都是上位者之间的比赛,上面的将领士卒都是讳莫如深。
总的来讲,这场权力交代,并没有引发太大的波澜变故,这北辽帝都百姓,也只是沉默张望,只是一会儿便是接管了这个实际。
驮马喷着响鼻,长嘶着踏入刘李河当中,刘李河是高粱河的分支,比高粱河要窄很多,但是水势却要要来得大,河上已经拉起了几根长索,宋军骑士光着脊梁,只是牵着长索一匹匹的拉着驮马游过河去。一些骑士已经在刘李河,只是在岸上等候,大师都是神采凝重,少有人说话。
再向北看,重堆叠叠的宫室,气象更加苦楚,仿佛都在散着一股腐臭的牛道。
高粱河北,数十骑士,簇拥着默不出声的萧干,丢鞍上马,数十名骑士也同时滚鞍而下,马刺踩在石扳地上,叮当作响之声一片,数名带着皮帽,镶着翎尾的军官仓促从远处跑过来驱逐,纷繁的见礼下去,萧干只是沉着一张脸低声道:“林牙如何?”
从涿州到高粱河之间,谁也不晓得,甚么时候宋人雄师会呈现在燕都城下!
雷远文在一旁勉强一笑:“老种相公夙来仁厚,这等事情猜想不会忘了小杨将主,前番固然恶了宣帅,但是身在老种相公的军中,神策军左路如何说也得有一些功劳?”
“林牙三千兵马已经出行,余下所部契丹儿郎都是未曾有狠恶的反应,俺们契丹,奚人两部,始终都是一心的。”
岳飞拍了拍他的肩头,“先不说这些了,到时候,还不是俺们军汉的功绩,谁会白眼看我们?那几场战事都是数得出来的,另有甚么不值当的?且看吧,这幽云战事,不是那么简朴的,我总感受是要出甚么事,却又说不上来……”
大石林牙与萧干,本就是这大辽最后的双雄,论本领,哪一个在这个期间是差了的,这最后的一点兵权,谁不想这个时候争夺一些,本来想到的是,在与宋人再高粱河之间一战打响之前,大石林牙和萧干大王如何的也得相互排挤一番,总归是将大辽最后一点血脉折腾一番,甚而最后折损一杰的成果也不是没有人想到过。
萧干望着滚滚的高粱河水,“林牙如此,也是为着大局着想,某就在这里等他的动静,这一仗,务必胜得洁净利落,某就是要将这国土,重新抖擞起来。”
谁也不晓得其间到底有多少争斗,多少勾心斗角,又会有多少人在这一场暗战当中丢了性命!
在刘李河的西南面远出,一样有队人马远远的伸开了来,紧紧的遮护住环庆军和熙河军的后路,两军相隔不过步兵两日的脚程。
辽人统治,已经只及于燕京及燕京之东一地,在女真和宋人兵势压迫之下,各处统治都已经土崩崩溃,各地豪强纷起,只是张望自保,等候着宋人或者女真前来,好改朝换代。
岳飞一笑:“俺就算跟着小杨将主直抵高粱河,也派不上太大用处,不过跟随冲杀罢了……可现在俺倒是有些担忧北面的女真人!小杨将主经常边说,都说女真强大辽人十倍。如此劲敌,就算现在有盟约在,将来也是俺们大宋大敌!某就是在想,这幽云如此大的一块肥肉,女真就真的守约如初,眼巴巴的看着这块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