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手腕都是西军当中都是心照不宣,甚而到了现在,大部分的西军将领竟然就如许一点一点的磨去了当初的血性,杨凌所说的话恰是一语惊醒了种师道,大家皆有报国卖力之心,更不消说他们西军高低,每一年破钞朝廷百万贯的赋税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强军,这个时候竟然问杨凌用命者为何?莫不是忘了初心?
种师道虚手拖起,笑道,“不必拘礼,杨凌啊,杨凌,你我二人固然素未会面,但是神交已久,前番老夫还要承你一个大大的情面。”
杨可世这本性子是打娘胎里头就带出来的,种师道头疼了多年,对此也是只要徒呼何如……
种师道脸上还是是有些驯良,缓缓的道,“莫急,你想说的是,但是西军高低,能摆脱掣肘,跳出局外,一心一意考虑这场战事的也就只要神策军,你的白梃军也不差。”
老种相公昂首望了望帐篷的顶上,“是啊,俺们兵戈打了一辈子,到最后还是比不过你们两个后生,老了,毕竟是老了……”
杨可世顿了顿,持续说道,“但是说句实话,待得杨小兄弟稍稍暴露锋芒,夺得易州不世之功,此中倒是没有俺半分功绩,及至最后,如果不是老种相公给了俺们充足的胆气和援应,俺们说甚么也不会再对涿州有甚么格外的设法了。”
老种相公的名头即便是在后代当中也是有些清脆,杨可世切身来此,仓猝喝了口水便是拉扯着他往老种相公大营行去。
说完以后,便是抱了抱拳就急仓促的跑了出去,老种相公仿佛还想向他交代些甚么,看着他那一去就是九头牛拉不返来的背影暗自点头。
杨可世低首道,“别人不晓得,俺还不清楚?杨凌这小兄弟从俺熟谙他的那一刻起,便是晓得,此人是个做大事的,不管到了何时都是一股不伏输的性子,倒是对了俺的脾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