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楚杰目光一黯:“他早就走了”。
傲冷雪醒来,伸开眼睛,便是后一种感受,他脑中俄然闪过被扔进大锅时的景象,不由悄悄叹道道:“嗯,这就是了”。
过了好一会儿,烟雾中传来一个冷酷的声音:“出去”。
他稍稍平复了一下情感,满目惊奇地望着浓眉大眼的青年:“但是,兄台……”他话尚未出口,对方似已明白。
那幽灵般的人影一步步直走过来,傲冷雪抬目望去,满身霍然一震失声道:“是你?”
傲冷雪无法点点头叹道:“虽是有点不测,但想想,确是在道理当中”。
傲冷雪略一游移,起家下床跟在他身后,前面是一条青石斑斑的通道,并且通道中没有灯,比石屋中更加暗淡。通道不大似容一人行走,二人一前一后走了半刻时候,拐了两次弯,前面霍然一亮,傲冷雪揉揉眼睛方才适应,放目望去,但见面前树影婆娑,碧绿滴翠,远处苍山如龙,隼鹰戏日,本来已置身一处风景如画的山麓中。
那浓眉大眼的青年望了望他,突回身向内行去,回身招手道:“你随我来”。
二人在门外三尺处方停下,回顾望去,但见屋内烟雾更浓,如风叠浪,仿佛如一个妖怪在张牙舞爪,刚才那销魂之声令二人面色煞白,心不足悸,二人微一顿足,刹时疾走而去。
傲冷雪轻叹道:“公然是一代怪杰,一代神医”。贰心中俄然一动,不解道:“那草先生既是位怪杰,定是行迹流散,他又如何会来此闹市当中”?
钟楚杰反复道:“不错,他早就走了,在七天前就走了,他说你七天后会醒来,让我在这里保护你”。
草百生冷酷的声音从烟雾中传来:“把他扔到你们面前的大锅中”。
那夜的落红园血雨腥风,全园下没有一个活口,但他……傲冷雪怔了怔很久,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这是一间不是很广大的屋子,屋子由石块垒成,屋内一灯如豆,泛青的石壁在昏弱的灯光下收回青蒙蒙的幽光,。
摇摇手朗声道:“这等风景美好之处最合适吟风弄月,谈古论今,若想听故事却非那边莫属”。他双目四周一瞥,径直向来路行去,傲冷雪跟在他身后,二人又回到那阴暗的石屋当中。
傲冷雪这才回过神来,惊奇道:“此地那边?莫非我们……”
他语气微一顿,蓦地一转:“他虽是个不懂常理的怪物,但医术却不但涓滴不怪,更有点奇异,他说你七天后就会醒来,你公然一丝不差地就醒来了,并且仿佛伤痛全消”。他言语间,双目变得灼亮,不知是崇备还是妒忌?
草百生俄然从烟雾中探出,暴露对劲的笑容。
那浓眉大眼的青年目中顿时多了一丝诡笑:“小兄弟但是感到不测么”?
沉吟间缓缓坐起:“你终究醒来了”,一条人影突自青蒙蒙的石壁中闪出,傲冷雪闻言骇然一尺,心中寒气冷冒。
苦笑道:“我们真是有缘,想不到竟然又在另一个天下相见”。
敖冷雪闻言一怔:“他已经走了”?
他说得虽是简短,但景象之间已是血恨峥嵘。傲冷雪已明白了事情的大抵,苍惶盘曲。但除了唏嘘长叹以外,他再也想不出更好的词句来安抚对方,人生有太多的无法,他已有切身材味。
那晚血淋淋的场景又闪现在面前,傲冷雪感喟道:“你们明知不是敌手,却还要一个个去送命……”。
转头望去,方才的来路已在乱石堆中。人生如戏,路如人生,来路与去处,起点与起点,是两个截然分歧的天下,天国?天国?
敖冷雪心中蓦地一空,满腔的感激之情顿时化为无尽的惆。,他刹时又尝到另一种滋味,那种滋味乃至比仇恨更让人胶葛,更让人揪心。